少时,那刘将军便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拜道:“参见太后,皇后!”
娄太后招招手,说道:“刘将军,有一大事相托,还望你尽心!”
“太后有旨,只管吩咐,臣定当赴汤蹈火,以报高公再生之恩!”刘将军说罢,起身上前,伏于太后膝下。
娄太后凑了过去,对着刘将军耳语了几句。
“是,臣定不辱太后使命!”刘将军拱手又拜。
娄太后神情庄严,正声说道:“若有人敢违哀家懿旨,格杀勿论!”
刘将军雷厉风行,直接去到浣衣局,震慑所有妇人,在场之众,莫不以死立誓,效忠太后。
紧接着,又带着侍卫,来到内侍省,将大常侍羁押归案,等候发落。
……………..
“太后驾到!”
浣衣局气象一新,绒毯从大门口一直铺了进来,为太后新设了一条尊贵之路。
入到里面,又立有高台凤椅,遮于黄罗盖伞下,又有宫女手执孔雀掌扇,立于椅后。
一众宫人将娄太后扶上高台,落座于凤椅之上。
娄太后正襟危坐,俯视众人,头上的凤冠闪着金光,威震八面。
看似隆重的场面,却并不是什么大喜事,今日娄太后是来审案的!
“拜见太后!”所有女工跪伏于地,行礼参拜。
太后不言平身,只说道:“鲁灵儿,这些人你可都认得?”
令萱上前一步,答道:“是,奴婢都认得!”
娄太后目光轻移,看看众人,又问:“你们可都认得鲁灵儿?”
众人忙答道:“回太后,奴婢认得!”
“很好…”娄太后微微颔首,说道,“哀家问你们,这鲁灵儿是哪一日入的浣衣局?”
浣衣局女官抬起头来,应道:“回太后,她是七月初八配到浣衣局的…”
“是吗?其他人呢,你们怎么说?”娄太后抬手指了指在场之众。
“回太后,鲁灵儿的确是七月初八入的浣衣局!!”所有人齐声答道。
娄太后惬意一笑,朗声说道:“这么看来,是有人图谋不轨,蓄意陷害,来人,带人犯!”
少时,刘将军押着掖庭令走了进来。
“奴婢拜见太后~~”掖庭令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你说,鲁灵儿是哪一天入的浣衣局!”娄太后面色威严,目光犀利。
大常侍看看一众女工,又看看令萱,说道:“是七月初十,奴婢接到崔公公的授意,将鲁灵儿调到浣衣局的…”
“大胆!!”娄太后双眼一瞪,指着掖庭令说道,“你还想诬赖,所有人都说,鲁灵儿是七月初八入的浣衣局,你却口口声声说是七月初十,你是何居心,又做何解释?”
“冤枉啊,太后,奴婢说的是真话,确实是七月初十啊…”
“休得狡辩,你欺下诬上,遗祸无穷,让无辜之众蒙受不白之冤,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来人,打入掖庭狱,择日行刑!”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掖庭令拖了出去,关入掖庭狱。
娄太后心满意足,一脸惬意之色。
“传哀家懿旨,解除长广王府禁足令,恢复长广王声誉!”
“太后英明!”在场之众齐声高呼。
娄太后又看了看四周,问道:“崔公公呢?”
刘将军扶着崔公公走了进来,行礼叩拜:“拜见太后!”
“一切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你是冤枉的,即日起,你依旧是大常侍!”
“谢太后圣恩!”崔公公泪落两行,泣不成声。
娄太后叹道:“好了,你受苦了,往后,可还得一切如旧,悉心服侍陛下才是啊!”
崔公公连连点头,拜道:“谨遵太后教诲!”
“摆驾回宫~~”
“恭送太后~~”
一行人等,浩浩荡荡离开了浣衣局。
令萱慢下步来,搜寻着荷儿的身影,就见荷儿怏怏地立在角落,神情沮丧。
“荷儿~”令萱快步上前,将荷儿拥入怀中,“你可还好?”
荷儿撇撇嘴,啜泣道:“你进了王府,便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吗?”
令萱摇摇头,苦笑道:“我怎敢忘了你,只是你不知道,王府的日子,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好过,这一回,因为调配到浣衣局的事,我差点丢了性命,你又知道吗?”
荷儿点点头,哽咽道:“是我误会姐姐了…”
令萱看看门口,太后即将远去,便急道:“我得随太后回去了,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说完,令萱大步向前,追了出去。
荷儿抹抹泪,重又拾起信心,呆呆地看着令萱的背影。
妇人们围了上来,人人神往。
“荷儿,你姐姐真是个风云人物,一会要当侧王妃,一会又当弘德夫人,她到底是个什么命啊?”
“肯定是贵人命了,我们的荷儿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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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刘桃枝):高欢在世时,刘桃枝只是个低微的“苍头奴”,专门替高欢捧兵器的武夫,后因效忠高家皇室,一路高升,官至二品都督,后来成了皇室的专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