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沅儿便端上来了茶,夜洛寒对着二人道,“爹,大哥,我们坐下来一边喝茶一喝聊吧。这茶是前些日子皇上给皇伯母,皇伯母特让人送来的。”
夜沧辰与韩靖琪落座,两人揩执杯喝了一口,韩靖琪道,“好茶。”
夜洛寒看着韩靖琪道:“大哥若是喜欢,我让沅儿拿一些,走的时候可以带上。”
韩靖琪笑着摇头,“不了,你也知道我对茶倒也没有那般的喜欢。”夜洛寒闻言淡笑了下,从小天儿便喜欢喝甜的,是以他们也一直跟着天儿总是喝牛乳或是加了蜂蜜的花茶,喝东西的口味变的便跟天儿差不多了。只是这三年来到宫中,
宫里的人喝惯了茶,皇伯母也时常赏一些茶给他,他倒是也慢慢的跟着喝起一茶。
夜沧辰看着夜洛寒,他这笑中不似以前那般无忧了,这三年,他过的应该也没有那般的好吧。
“洛寒。”
夜洛寒看向夜沧辰,夜沧辰想了想道,“听说这一年你跟五皇子走的很近。”
夜洛寒闻言说,“近说不上,不过却也比一般的交往近一些。”夜沧辰道,“五皇子一族自从成氏中出了一个大将军后,成氏一族在朝中的分布便越来越多,势力也益渐变大。三皇子是皇后之子,而皇后一族自然是不愿见成氏一族这般的冒进,前几年两族之间的矛盾还不这般明显,近一年来随着成氏一族的冒进,两族也渐渐的成对立,你现在与五皇子夜琅走的近,倒会让大家觉得你站位一般,对你,
对夜王府都不是一件好事。”夜洛寒自然明白夜沧辰的意思,近一年来他与夜琅确实走的有些近,只是却也没有外界传的那般,真的就站位了。而这些传言他也知道都是夜琅派人传出去的,目的他心
里也明白。他之所以没有想办法去制止,也是因为现在的情况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罢了。“爹多虑了,我并没有站位也不会站位。这些也不过是五皇子夜琅故意而为的。左不过是想让夜琛对我的恨意更甚,让我与他的关系至冰点到不可挽转。”夜洛寒道,“我虽
于夜琅走的比较近,但是也表明了,对于他以后与夜琛也只是处于中立而已。而他这样做是担心有一天我会成为夜琛的人罢了。”
其实夜琛也早已经恨他入骨,怎会拉他入营。只是,夜琅这般对他,倒是真的让夜琛要置他于死地了,这借刀杀人一招,他用了这么多年倒不觉得累。
夜沧辰听夜洛寒这般说,心下里也明白了,立时便有些担心:“那你在宫中便要更加小心了。若其在不行,为了自保站了五皇子倒也没什么不可的。”听到夜沧辰这般说,夜洛寒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爹方才还担心他站了位,他站位便就是夜王府站了位。这三年来夜王府韬光养晦,皇上因为根基越来越稳,对夜王府的猜
疑也才慢慢的开始消除。若是他真的站了夜琅,皇上只怕对他们好不容易才消除的猜疑又要变成厌恶了。
夜王府虽然已经没了实权,可是地位与身份却是无人能及了。若真是站了队,朝中的人也会看着夜王府而影响选择的。
爹方才那样说,是不希望他站队的。可是听到他说完后,知道他的处境后,为了他的安全竟是让他站队?为了他的安全,爹竟然愿意赌上整个夜王府?夜洛寒只觉眼睛微痛,他下意识的转开头,避开两人的眼神伸手揉了揉眼角处,微闭了下眼再次睁开,“爹不用担心我,这个皇宫里看起来危险重重,却也不是没有他的生存法则。这三年我倒也知道怎么生存了,至于站队,夜琅虽然不似夜琛那般,却也不是什么良主。所以,站队这一事我并没有想过。爹也不用担心,我夹缝之中,难以生
存。在这皇宫之中,靠着皇伯母,我也能好好的。”韩靖琪看着夜洛寒道,“二弟,只要你能好好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选择,我们夜王府都会支持你的。你也不必担心我们夜王府会被拉着参与到皇宫的这浑水之中,至三年
前你入宫时,我们夜王府也早已经在这浑水之中了。”
夜洛寒点头,“我知道,我也明白爹跟大哥的意思,你们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夜沧辰听他这么说,点头道,“你既然这般说,我也不再劝你什么。毕竟你在宫中三年,该怎么做也比我们清楚一些,只一条,只要你能好好的,夜王府站不站队,站哪一
队你只管站,至于会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你也不需要顾虑。对于夜王府来说,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可明白?”“我明白。”夜洛寒点头,他们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可越是明白他们想保护他的心,他也才越不能让他们置于这污浊的浑水之中,虽说自他入宫后,夜王府便已
经置身于这皇宫的污水之中,可是只要能远离一些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夜洛寒看着夜沧辰与韩靖琪转移话题道,“爹跟大哥若真是关心我,若不如回去后帮我好好的劝劝天儿,三年后也好让她一起来看我。”
韩靖琪道,“那丫头气性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吧,下一次,我们定会让她一起来的。”
夜洛寒说,“那我便相信大哥了。”
“好说,这气性再大,再过三年也该消气了。”韩靖琪信心十足的保证着。
三年后
夜洛寒看着夜沧辰、韩墨卿与韩靖琪三人后,眼中滑过一抹失意之色,只一瞬间便消失了,“天儿,竟是还没有原谅我。”这便是已经过了六年了,她竟是也不愿意来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