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崎看着手里的“信物”看着夜沧辰道:“真没想到,这个人都是他的。这样看来,我倒是觉得胜算很大啊。”
夜沧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道:“确实如此,他既然连这个人都推到我们的面前了,也是时候显示我们的诚意了。你去找成岳拿个药给他。”
凌崎点头,“好的,我下午便回阁里一趟。”夜沧辰想了想又说道,“这件事记得告诉卿儿。”虽说她现在是怀孕初期不能忧思,但这件事只怕她一直放在心里,并且这个时候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告诉她倒也能让她安心一些,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只
怕不用半年这件事就能完全解决了。那么他们的孩子或许能在京城出生。
“好的,我明白了。”
果真如夜沧辰所料,韩墨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大感惊讶:“这个元朔竟有这般的本事?”
凌崎应道,“所以,这件事倒也真的跟他所说的那般的容易。我们也认真的想过,他一直不做只不过是在等一个适合的机会。交战三年,这个时间点已经濒临爆了。”
韩墨卿点头,“确实如此,我倒不相信他会连一个毒药找不到。他想要我们的帮助只怕不是这个毒药,而是元嵊死后,我们与他一系列的合作。”
“我们也是这般认为,只不过这确实也算是双赢。”凌崎说。
韩墨卿低头看了眼平坦的小腹道,“若是一切都顺利,只怕这个孩子还有机会回京城出生。”
“王爷也是这般想。三年了,就连我也想回京城里看看了。”凌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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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这是刚熬好的药,你趁热喝了吧。”手下递给元嵊一碗汤药。
元嵊轻咳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将碗递还回去,“魏青呢?让他来见我。”
“是。”
半柱香后,魏青在帐外求见。
元嵊让人进来后,便道,“这几天我身子不适,外面的情况可一切都好?”
魏青恭敬行完礼后道,“一切正常,三殿下不必担心,只需要好好的休息调养身子便好。”想着自己前几天生病前的战事,元嵊心里也没有那般不安。这三年双方势力也算均衡,虽然他一时还无法攻下靖良城,可是对方却也是击退不了他们。元嵊想着心里略有些不适,若不是那些朝臣们,他定
能说动父皇再给他几万精兵,拿下靖良城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只是三年前自己的那一搏后,父皇对他的信任不如从前。而这三年,他在朝中的声望也在渐渐下降。
元嵊抬手抚着额头,轻吸了口气,等那股不适感稍微轻了一点对魏青道,“魏青,我总觉得这次我这病有些蹊跷。”
魏青抬头看着面色与前几天相比明显差了很多的元嵊,“三殿下这话是何意?”元嵊放下手,认真的看着魏青道,“现在虽是冬天却也没有到寒冬,前几日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受了风寒呢?这也已经五六天之久了,这风寒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反而觉得全身更无
力了。”越是这般想着元嵊就觉得越奇怪:“你去玉玺城中,我给召几个太医来。”
“三殿下这是不相信军医?”魏青看着元嵊道,“不过三殿下这般说着,属下也觉得有些蹊跷,明日一早,属下便去玉玺城中的太医能召的都召来。”
元嵊点头,随后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困意渐渐笼罩了他,他对着元嵊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这些天好好的看着外面的情况,若是有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待魏青离开后,元嵊便回了里帐躺了下去。躺下后,头昏的情况略有了好转,而另一个女子则钻入了脑中。
“韩墨卿”元嵊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握紧却现什么也没有。收回什么也没有抓到的手,他开始回想着这三年,他这般不停懈的到底抓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他想要的君临天下,他想要的权顷朝野,突然都变的那般遥不可及?
元嵊难受的摇了摇头,脑子里想的事情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乱,整个头像是要炸开一般。从小到大,从他挑起战事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一拥而来。走马观灯一般的一遍遍的看着。元嵊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想要醒来,想要睁开眼睛,却现睁开眼睛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痛苦的任这些事情,任他所有的渴望,任他心底里所有的恐惧再一次次的重演。而这
般痛苦的元嵊,在外表看起来却只是睡着了而已。
因为元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两兵之间的交战已经停了近十天了。
十天的停战对于两兵来说都是不小的喜事。
这天难得的,夜沧辰、白成岳、凌崎以及裴浩天,向天几人都空了下来,竟是同一天的回到阁中。
裴浩天一脸嫌弃的看着夜沧辰,“你怎么有空回来?虽说元嵊生病十几天了,但这个时候更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这也是他们的一个计策呢。”
夜沧辰淡漠的点头,“裴将军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如你主动销假,然后去前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