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练三生点头，“除非是章雪芷骗我，不过她没有必要骗我。我去看过星斗武馆了，已经被毁得不像话了。至于师父……他也已经死了。”她冷笑了一声，“不过师父的死活，我看你一丁点都不会关心吧？”
云潇潇愣了愣，旋即皱眉道：“当初他是如何对待我的？我为何要关心他的死活？我只想知道，云家死去的那地位不低的人是谁。”
练三生对云潇潇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那你回发姬吧，亲自打听打听，或许还能替他报仇呢。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句，就算大夏军队很有可能已经牵制住了炎凰国东军，但也不排除根本没有牵制住的可能。也就是说，你现在回发姬城，很有可能要面对的是被炎凰国再度侵占的发姬城。”
云潇潇沉默了下来，那本来要迈出去的步伐顿时停了下来。
练三生接着道：“反正现在云家大部分人已经安全了，你为了一个不知道身份而且死去的前辈回发姬城，岂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么？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的。你还不如趁着现在炎凰国南军在休养生息，多多修炼。将来好报仇啊，没准死去的那个人……是你爹呢？”
“练！三！生！”云潇潇听罢，气得一阵跺脚，但兴许也知道练三生说的有道理，便转身忿忿地走回营帐，掀开帘子进去了。
楚冰看了一眼练三生，便也跟着进去了。
营帐内有了一些交谈声，但练三生根本不想听，她和仇若狂继续往前走去。按道理说，一般是好几个人住一个营帐的，但这个营帐只有云潇潇和楚冰住，毕竟她有钱，再加上美貌和天赋，在军中还算有一定的地位。
“你为什么要帮她？”仇若狂笑吟吟地问练三生。
“帮她？”练三生冷笑了一声，“哪能啊，我只是不想她死在别人手里而已。我跟她死对头这么多年了，就算是要死，她也得死在我手里才行。”
“你跟她倒是对出感情来了。”仇若狂唇角勾起，“要是我，只怕云潇潇连从星斗武馆毕业的命都没有。”
“你可太残忍了。”
“难不成要对自己残忍吗？”
练三生无言以对，纳闷了一会儿后，只能道：“这还是要分情况的，看人，看人。”
仇若狂哈哈笑了两声，眼中突然有凄楚：“也是，如果你不仁慈，怎么会有今天。”
练三生一头雾水：“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表扬我？”
“都有。”仇若狂摸了摸练三生的脑袋，眨了眨眼睛，“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对别人残忍一些。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你的仁慈让步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个世故的老师父一样。”练三生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仇若狂微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