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正的萧家人？”
“是。”
“你……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吴悠然心里发苦，“听你亲口说你是萧家人，心里竟是这般难受？”
“萧家对不起你。”
“你回来报仇？”
“是啊。否则，这些年为何要这么努力。”
吴悠然回想当年初遇沉鱼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孩子。每日不辞辛苦地练功，学习医毒，学习才艺。明明已经那般耀眼，可是从无一日停下来的。
他曾以为，有些人努力着，渐渐地就会变成一种习惯。如今才知道，是心中强大的信念在驱使。
“你还恨吗？”半晌，吴悠然问道。
“当然恨啊。”
“你恨你皇兄吗？”
“不恨。”
“为什么，身为帝王，他保护不了你。”
“保护不了，不是不想。”沉鱼叹了口气，“你呢，恨我皇兄吗？”
“恨。是他下令杀我吴家。”
“你会向皇兄报仇吗？”
吴悠然很仔细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我想我不会。”
“真的？”
“不是为了骗你。你皇兄是个好皇帝。如今还有诸位王爷相助。边境安定，朝堂稳固。一来，我没有这个本事。二来，我也不愿意破坏这样安定的天下。”
“我曾问过皇兄，当日你逃走之时，他曾派暗卫护你。当时他不相信这个结果，但是势力不足。面对证据确凿，民怨民愤，他作为一国之君也无法左右这个结局。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你一命。”
“其实，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感觉得到，皇上是故意放我走。只是我，始终无法释怀。但是你放心，我拎得清轻重。我父亲是个好官。我不会扰乱他效忠一生的江山。”
“吴悠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