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生笑道:“哦?还有能让人不会衰老的病,那本官也想患上这种病。”
说着脸上的笑容突然冷了下去,道:“我看你们该去给家里那位老太太看看病,一会儿说虏人的是个女孩,一会儿又说是个男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人!那贼人是换了装扮,我祖母当时心系弟弟的安危,可能被他蒙骗了。”
周楠生冷冷道:“够了,本官办案无数,用得着你们这些小辈对我指手画脚?去吧,白家的面子我已经给足了,莫要无理纠缠。”
楚绎心看着周楠生冷漠的表情,心知想要说服他派人满城搜查画像中的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道:“大人,既然您不信我们的话,那我们便自己寻找,只求您在这些画像上落上您的官印……”
周楠生闻言将眼睛瞪得老大,好似听到了什么让他不可置信的话,厉声打断道:“住嘴,给你几分面子,还真拿自己是个人物?竟然肖想本官的官印,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是!”周楠生身边的一个衙役走到白修逸和楚绎心身边,低声道:“两位公子,请吧。”
楚绎心并没有动身,站在原地咬牙思索如何能说服周楠生帮他们盖上印章,周楠生则拿起一块细布,将玉制的大印仔细擦拭了一遍,才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桌案上,抬头看见楚绎心二人仍然站在原地,不悦道:“怎么还不走!”
楚绎心刚想说话,一个衙役从外面小跑着进来,对周楠生禀报道:“大人,刑部古中郎求见。”
周楠生闻言,立刻站起身,换上一副笑颜,说道:“快请。”说着竟走到门口整装相迎。
白修逸见周楠生变脸如此之快,不禁气道:“势力的狗官!”
楚绎心此刻一心系在周楠生的官印上,见周楠生离开座位,又见众人都望向门外,心中一动,悄悄朝桌案方向挪去。
“古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那几个案子的卷宗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正想叫人给你送过去呢。”周楠生站在门口,满面笑容地对着走近的古月说道。
古月一袭银线滚边的青衫,头上戴得仍然是朴素的玉冠,嘴角含着礼貌的笑意,如一株挺拔淡雅的青竹。
周楠生是京兆尹,正四品的官职,而古月是刑部郎中,从五品,所以一见面,古月便朝着周楠生行了个拱手礼,道了一声:“周大人。”然后随着周楠生走进了内堂,边走边道:“我正巧路过,便想着进来将卷宗拿上,省得劳烦周大人再差人跑一趟。”
“唉……”周楠生拍了拍古月的肩膀,热络地说道:“古大人说得哪里话……”还不等他说完,便听见内堂里面传来“咣当”一声,他寻声瞧去,只见楚绎心正拿着他的宝贝官印,朝着一副画像上印去。
其实就在周楠生与古月寒暄的时候,楚绎心就想趁着众人不备,将几幅画像都印上印章,不料竟从外间听见古月的声音,一个恍神,将桌案上的笔架碰到,这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楚绎心见众人朝她看来,心里更急,握着大印就朝画像上扣去,周楠生见状,恼怒地喝道:“给我住手!”又朝着两个差役喝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快把她给我拦住!”
两个差役连忙朝楚绎心冲了过去,一个去抢她手里的大印,另一个见周大人动了怒,便想将楚绎心制服,好方便周大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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