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三世保持着微笑,却又瞪大了眼睛。
依琳远远地看着。
格鲁格鲁家的宅邸里,独眼男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其他的士兵也都是如此。只留下一个坐在不远处。
雪莱挣扎着挤到格鲁格鲁伯爵身边。
格鲁格鲁伯爵干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其实我都是猜的,没想到全猜中了。简直不能再糟现在只能指望依琳有他父亲的风范了。爱德华三世在城堡里,他们要送信给爱德华三世,肯定要开城门。如果是老公爵的话,肯定会同时查验有没有人夜里进入白城。这样一来,他就一定会注意到给爱德华三世的信,是城里人送的。一定会起疑。这样我们就有救了。”
“但是希望渺茫呀。这小丫头连一天公爵都还没当过呢。怎么跟当了几十年的老公爵比一会有事,别管我,能逃就逃。听懂了吗”
雪莱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爷爷。
爱德华三世小声说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信使小声回答了一句。
“去吧。”
“是”
行了个礼,信使转身就走。
“发生什么事了”依琳轻声问道。
“没什么。”爱德华三世微笑着转身道:“封地有些琐事罢了。你懂的。”
说着,他随手将信揉成一团丢到壁炉里。
“哦,封地的事呀。”依琳默默点了点头,想了想,却又把艾比罗伯斯召到身边,悄悄交代了几句什么。
火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将信烧成了灰烬。
依琳微笑着。
独眼男扬起巴掌,重重地甩在格鲁格鲁伯爵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
雪莱挣扎着“呜呜呜”地叫,眼泪不停地流,却也无能为力。
“你居然敢骗我还好菲尔德伯爵就在城里,不然我真让你吓住了解开他的绳子给他笔”
几个士兵迅速将格鲁格鲁伯爵从地上揪了起来,按到茶几前。一张纸已经被拍到他面前,连带的还有一支鹅毛笔。
“你觉得我会写吗”格鲁格鲁伯爵睁大了眼睛望着独眼男,虽然头发已经凌乱,嘴角都已经流血了,却还保持着平日里的风度,微笑着。
“由不得你。”独眼男掏出一把匕首在格鲁格鲁伯爵的眼前晃了晃,然后一刀刺在他左手手掌上
鲜血顺着桌面晕开了,格鲁格鲁伯爵咬着牙,额头暴起了青筋,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却一声都没吭。
“我看你能撑多久”独眼男缓缓扭动着扎在格鲁格鲁伯爵手掌上的匕首。
“我能撑很久。”汗如雨下,眼角飞速地抽搐,但格鲁格鲁伯爵依旧微笑着:“你杀了我都没用,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艾比罗伯斯匆匆回到客厅,在依琳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一瞬间,依琳整个脸色都变了,连忙瞪大眼睛朝着爱德华三世望了过去。
“你”
爱德华三世若无其事地叹了口气,悠悠道:“不用去了,来不及的。”
“召集人马快”下一刻,依琳已经提着裙摆冲出了门。
“什么要求”独眼男握着匕首问。
“放了雪莱。”格鲁格鲁伯爵咬牙道。
“放了她”独眼男哼笑着朝雪莱望了过去。
“放了她,我就给你写信。但我要确定她安全之后,才会写。”
“是吗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格鲁格鲁伯爵和雪莱都愣了一下。
独眼男踱着步,笑嘻嘻地接着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些个一大堆的,我是真没听懂。但你这句我懂了。不应该从你下手,应该从你的孙女下手。”
说着,一把揪住雪莱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你要是伤她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写一个字”格鲁格鲁伯爵猛地咆哮道。
然而,独眼男却笑得更欢了:“伯爵大人,说真的。耍阴谋,我不如你。但逼供,用刑,你肯定不如我。你以为我会杀了她不,你猜错了。我会折磨她,而且让你看着她被折磨。”
说着,他解开了塞着雪莱的布。
已经被吓懵了的雪莱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爷爷。
“没有惨叫声的折磨,算不上折磨。”说着,独眼男将雪莱推向了一旁的两个士兵:“便宜你们了。”
“哈哈哈哈”
“啊格雷救我格雷”
正当此时,一段熟悉的台词响起了:“所有的罪恶终将清算,所有的灵魂必将升华。阳光照耀每一个角落,容不下一丝一毫的阴影今天,我将以圣灵的名义制裁你们”
“嘶”
“巫妖借用圣灵的名义,这算违反禁令吗”女性天使问男性天使。
“没有这种禁令。”男性天使无奈地抓着脸。
“格雷是你吗格雷”雪莱恍惚地朝四周望去。
“谁快出来”
独眼男和他手下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朝着四周望去。
格鲁格鲁伯爵一脸的错愕。
“咣”的一声巨响,大门夹带着丝丝白烟被从外面踢飞了进来,直接砸倒了两个士兵。
皎洁的月光从屋外照入,在大厅之中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
骑士骑着骏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身后,是一轮银色的月。
“银月骑士格雷驾到请记住我的名字。因为你们,即将死在我的剑下”
“嘶”
这一刻,雪莱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