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楠的双手摊开缓缓的伸到李墨白的面前,她很期待看一场近距离的魔术表演,“看我的手!什么都没有吧”李墨白摊开双手,正面反面都展示给了陆若楠,看清楚了吧!“让我想想变个什么东西给你呢,嗯想好了!你要求的东西!”
“我要求的?我要求什么了?”陆若楠疑惑的问到,话音刚落,李墨白的手突然放在陆若楠的双手上,大喊一声“变”
陆若楠真的感觉到了双手上多出来一个东西,软软的质感似乎很熟悉,待李墨白把双手拿开,看到自己手上竟然多了一个白色的、蕾丝的、内衣。陆若楠瞬间呆住。
“哈哈哈!厉不厉害!你看看你的表情,笑死人了,第一次见到,我要拍照留念”李墨白一边笑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掏出,准备给陆若楠拍上一张。
陆若楠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急忙背到身后,绝对不能让李墨白拍到自己捧着内衣的样子,并张口说道“喂!李先生,你都31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爱恶作剧”
李墨白此时双手叉腰,面容得意!一副我牛逼坏了的样子,开口道“小孩子怎么了,我这是保持童真!好啦好啦逗你玩的我不会拍照的,我的魔法厉不厉害”
陆若楠白了面前这个人一眼并幽幽的说“李先生!很厉害,连衣服尺寸都那么合适,真是火眼金睛啊”
“内那!今天天气挺好的~哈哈,你看那落日多美”李墨白赶紧岔开话题,手指向那基本快没了的夕阳。陆若楠不管李墨白故意岔开话题,缓步走到天台边上靠在栏杆旁,看着李墨白指着的夕阳“是挺美的”然后不在说话。
看着佳人正在欣赏落日,李墨白掏出烟点上了一根,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欣赏陆若楠,五月份的傍晚,微风吹来,并不会感觉到凉意,颇有轻风徐来的意思。
“你能说说你么?说什么都行,我想听听”陆若楠没有回头,但是声音让李墨白听的很清楚。李墨白抽了两口烟,开口道“我?我普通人一个,什么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可我喜欢普通的故事”陆若楠的声音总是这么不紧不慢,就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着急的事情。
李墨白想了想开口道“我出生在一个小镇上,整个小镇其实是一家矿务局,三四万人都围绕着这个国企而生存,我们那里的医院、学校、甚至是客运站都是矿务局办的,类似于企业办社会,我的父母、以及亲戚,全部都是矿务局的职工,我的小学、初中平淡的几乎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初中时因为成绩太差,没有考上高中,就去了xa上了一所中专,可是上了还不到一年,班上的几个不良少年开始勒索我的生活费,我不给他们就打我,有一次我忍不了了,拿着一根棍子,趁他们分开的时候,打破了他们头,回到宿舍我收拾了行李就直奔火车站,然后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城市,后来听家人说都是轻伤,家人在我回来后赔了点钱而已,丝毫没有怪我,那算是我第一次打架”
李墨白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回来后就在本地附近的一个技校上学,那时候爱玩游戏,天天泡网吧,也追女孩,但是更爱玩游戏,最后混了个毕业,但是没有分配工作,只能回家,走运的是,那时候矿务局搞什么职业承包制,所有职工只要你有能力、有关系,你就可以申请一个小厂甚至一个矿,定期给矿务局交利润就行了,我姑父带着我父母还有一帮老师傅承包了一个属于矿务局的小矿,我们一家子还有200多跟着的矿工就去大山里开煤矿去了,那时候我在机电科,管一些机电设备,平时我也得下井,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次下井的时候走在漆黑的矿道中总是碰头,头上的矿灯动不动就被碰掉,潮湿的风和阴冷的矿道冻的我瑟瑟发抖,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第一次下井的场面,我姑父当矿长,我爸之前当了一辈子工人,也混了个书记当”
“你看!按照现在的话来讲,我是煤二代”李墨白笑着对陆若楠的背影说到,而那个背影似乎也被逗笑了,一抖一抖的但是没出声。
“煤矿的工作很辛苦,可那时是煤炭的黄金时代,挖出来的都是钱,除了交给矿务局的和工人开工资的钱,剩下的钱我爸和我姑父平分,一年就赚了我老爹当一辈子工人也赚不来的钱,100万,我爷爷、我老爹、我,三代都是矿工,我母亲不想让我在再走他们的老路,就让我去当了兵,那年我19岁,去武装部报道、体检甚至走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没人送我,我被分配到了边境地区,当装甲步兵,士兵突击看过吧!许三多那个连队,我们跟他一模一样,条件更加艰苦,两年里比较精彩,赶上奥运安保、抗震救灾、甚至换武警装执行了一次特殊任务,任务里我杀过暴徒,而且是三个,只不过这次任务不存在于任何档案里,所以没有立功受奖,在当兵的期间,我老娘花了20万疏通关系,给我整了一个军校的名额,就在我收拾背囊准备坐火车去军校报道的时候,被通知不用去了,后来才知道我的名额被一师长的侄子顶替了”
手中的烟灭了,李墨白又接上一根继续说道“退伍之后,我21岁,没有回到煤矿而是到了市,那时候家里正好出了事,矿上死了几个人,家里赔了好几百万,彻底的回到解放前,我那时在市当仓库保管员,正好遇见了一个女生,我爱上了她,她那时读硕士,我的学历很低,但是却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沟通,她鼓励我要有目标和计划,让我读函授,考各种证,后来我进入到一个网络公司从最低级的员工一步一步做到主管,总监,我后来又去了一家更好的企业,待遇更好,想着和她结婚成家,她却要去德国读博士,要我跟她一起走,我那时怯懦了,我没有勇气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也放不下我刚起步的事业,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最后一夜晚,她第二天她就走了,那时候我27,然后就平平淡淡的过道了现在,唔~~~~~累死我了,终于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