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楼亦水后肩上的那片纹身,脱下西服的外套盖在楼亦水肩上。
楼亦水一僵,片刻又恢复常态。
一路上,两人异常的沉默。
一前一后地走出闹市,一前一后地走上公交车,再一前一后地下车,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公交车上,司机没有放往常放的那首老歌,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到家了,楼亦水开了门进屋,见贺一舟扔杵在自己身后,松开了门把手。
贺一舟尾随着她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随便坐!”楼亦水说出了她今天见到贺一舟的第一句话。
她脱下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道:“我去收拾一下,你自便!”
贺一舟眼前晃过一片妖冶的红,不知怎的,他竟觉得有些口渴。
坐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贺一舟这才有心思打量周遭的环境。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楼亦水的公寓,客厅的面积不大,但因为东西少,看起来有些空。抬眼便是一片浅灰,整个客厅唯一的亮色就是餐桌上那一盆绿植。
忽的,贺一舟不知想到了什么,起身出了门。
浴室里,楼亦水听到门开合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贺一舟,在贺一舟看到自己曾经的模样之后。
等楼亦水洗完澡出来,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她这里甚少人光顾,这么晚了,会是谁?
楼亦水放下擦头发的毛巾,走到玄关处开了门。
看见来人,她一下子愣住。
贺一舟?
贺一舟站了半响也没见楼亦水喊他进去,不觉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刚看到,你好像受了点伤……”
楼亦水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拎着的袋子,里面装了好些伤药。
“进来吧!”
贺一舟从袋子里拿出清淤的药酒,往手上倒了点儿,轻轻地覆在楼亦水青紫的手臂上。
虽然已经见识过楼亦水的身手,贺一舟潜意识里还是将她当成娇娇弱弱的小白花,“可能会有点疼,我……我尽量轻点!”
贺一舟的动作真的是很轻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整个过程楼亦水没感受到一点的痛。
贺一舟突然停下了按揉的动作,楼亦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臂上那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有些年头了,颜色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疼吗?”贺一舟问她。话语中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怜惜。
楼亦水说:“早就不疼了!”
贺一舟抬眸看她,不经意间看到她左耳上那一串准备要愈合了的耳洞。
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刷新了他对楼亦水所有的印象,贺一舟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帮楼亦水擦完药,落荒而逃!
回到家,年轻气盛的少年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片瓷白的肌肤。
而他,正一寸一寸地吻过盛开在肌肤上的那朵艳丽妖娆的曼珠沙华。
翌日起来,真丝睡袍一塌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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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了几句,虽然有的话可能会好点,但是不敢挑战,担心程度过了你们会看不到,所以忍痛删掉了。在试探的边缘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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