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上挂了电话,捏了捏眉心。
四哥这智商真是堪忧,司先生是什么态度,还不清楚吗?明显是偏向他的啊。
典型的嘴硬心软。
四哥上辈子是积了多福气,媳妇儿疼着,未来岳父还特意出来给他撑腰,就连酒吧的事,也是三哥帮忙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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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由于司屿山出面,江承嗣酒吧的事,虽然大家还在热议,说到底,只要不是江承嗣自己在贩运违禁品,别人再怎么讨论,也只是说他倒霉。
别说实际损失了,因为司屿山去了江氏,还让手持江氏股票的股民跟着赚了不少。
原本司家对江承嗣的态度就很值得人玩味,司屿山带他做生意,却把他打发到南江,有些人摸不清楚,以为司屿山不喜欢他,故意搞他,经过今天的事,司家的态度倒是明朗起来。
谁都知道,司家是向着江承嗣的。
这可把耿东给气炸了。
“什么玩意儿!”他原本还挺高兴,毕竟自己做事神不知鬼不觉,他也没渠道搞到那些脏货,纯属利用警方严打,故意膈应江承嗣,摆他一道。
后来……他被一个女人把脸按在垃圾桶上,又被江时亦狂怼。
牺牲这么多,人家酒吧正常营业,江承嗣毫发无损,还因祸得福,得到了司家力挺。
江承嗣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
“东哥。”杨依依坐在他边上,似乎被他忽然的暴怒吓到了。
凭什么这么多人帮他,这司家也真是,居然连警方通报都不等,就直接站队,对他就这么信任?
“江承嗣,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这么好运。”
杨依依坐在边上,试探着问:“东哥,算了吧,四爷我们真的惹不起,这次的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就……”
“你什么意思?我惹不起他?我会怕他?”耿东性子火爆,真的是一点就炸。
这种话又是从女人口中说出,自然觉得男人自尊心受挫。
原本就是想膈应江承嗣,偷鸡不成蚀把米,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已经开始盘算其他的事。
而杨依依看他这般模样,也开始为自己以后打算起来。
毕竟他要继续作死,自己不能陪着他去死。
……
江承嗣此时可管不着他,他已经快被他哥给笑疯了。
江时亦扣他的车子,的确是想给某人一点颜色看看,毕竟有些事是可以避免的,以后与人谈生意,总不可能任性。
他人又不在京城,其实所谓扣车,就是形式上的,毕竟他本来也摸不到这些车。
最主要的是,江时亦不希望在他结婚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好不容易有个两情相悦的姑娘愿意和他长相厮守,他再和以前那么浪里浪荡的,只怕司家接受不了。
所以江时亦扣车,也是有多方面的考虑。
当他看到江承嗣的车,就有些受不了了……
眼皮突突直跳。
赛车,普通用车,重型机车,放置得乱七八糟,毫无秩序和美感。
有一些上面虽然放置了防尘遮罩,却也难免有灰尘。
他这种洁癖和轻微强迫症的人,真的没法忍。
结果把所有车子都拖去了保养,让车行好好养护一番再运回家。
江承嗣与京城不少车行老板都很熟,他的车子运过去的时候,就有人通知了他。
甚至有人问他:
“四爷,您是准备办车展吗?三少居然让我们把车轱辘都要弄得干干净净。”
江承嗣快笑疯了,忽然觉得他早就该把车子寄放在他哥那里了,一个洁癖强迫症,还有谁比他更适合管理这些车?
别说磕了碰了,怕是一点灰尘都不会有。
而江时亦原本是想给某人一点警告,让他知道以后别轻易惹事,结果倒好……
越贵的车,保养费越离谱,倒是把自己几个月的工资和奖金都搭进去了。
他头有些疼,这算不算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最主要的是,他进了颐园后,脑壳就更疼了。
装潢陈设自然是没得说,只是江承嗣不算邋遢,却也没他那么讲究,衣服折得乱七八糟,各种物品摆放,也颇不讲究。
没有美感,更没有秩序规则。
看得出来,这是个长期单身男人的住处。
有已经发芽的土豆;冰箱里还有过期的牛奶;居然还有过年时的元宵……
江时亦见不得这些,帮他打扫屋子,还特意去超市,帮他填充了一下日用品,又替他将部分衣服熨烫重新折好。
江承嗣知道后,更是笑得快岔气了,他哥是不是闲的。
连打扫阿姨都省了。
……
江时亦昨晚就帮某人擦屁股,心里很不爽了,结果倒好……
倒贴钱,还把人也倒贴进去了。
江时亦开车回家时,江承嗣让他打开车载电台,转到某个电台频道,他皱着眉,不知道这小子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约莫十多分钟后,伴随着电台主持人愉悦的声音:
“下面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要给他的哥哥点一首歌,感谢哥哥的付出,我们电台还真是很少能收到感谢哥哥的,看得出来,这兄弟两人肯定是感情笃厚啊……”
“可能男生更不擅长表达情感,这位先生说,对哥哥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都融化在这首歌里了。”
主持人洋洋洒洒洒说了一堆关于兄弟情深的鸡汤。
江时亦手指瞬时攥紧方向盘,因为江承嗣给他发了信息,提醒他注意收听电台。
电台主持接着说:“接下来,让我一起欣赏这首——”
“《爱的奉献》。”
江时亦嘴角一抽,好小子,远在南江,以为我抓不到你是吧,你可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