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百里尊,明明很累,但又很清醒难以入睡。
他知道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难题,现在好好养精蓄锐是最重要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任性。
这些天他一直在分析掳走南宫弄阳的是谁,之前还不确定,现在也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实质性意义的证据,但已经明确能确认,那个人有百分之十是猗景瑞。
其他人得罪自己是需要考虑下场的,唯独只有猗景瑞,明明知道下场还不顾后果挟持,因为他的傲然自负。
一猜到是猗景瑞,他就担足心事,南宫弄阳要是落到其他仇家的手里,凭她的智慧,不会过得太惨,可要是落在猗景瑞的手里,那是真的不好说。
猗景瑞是不管男女老少,得罪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除非比他强,娇妻来信说,自己有了身孕,真不知道现在她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定是吃了数不清的苦头。
每天他脑海里转不停地就一个想法,尽快救出娇妻和孩儿,知晓娇妻有孕之后,一分析现在肯定是大着肚子的,就更多诸事不便,就担心得令人感到窒息。
只希望她的聪明才智,能让她在危险时刻化险为夷,对于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寄托在祈祷上的大事,百里尊感到非常的愤怒。
每天都快被自己的愤怒烧死了,又不得不强压着,留够理智来思考问题。
真心希望,南宫弄阳能在想办法多送出一些消息,他也好寻人,可如今,除了收到的那一封信以外,其他音讯全无。
就在他烦得猛地又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时,他包下的客栈迎来了故人。
百里尊不耐烦地微眯着眼听着动静,只见来者是六人,那六人也知晓此刻大家已经入睡,所以都没有敲门,直接翻墙而入。
接着,看到五个男人的身影向百里尊端坐的方向抱拳福了福礼,然后自己找房间睡觉去了。
只剩下一个男人,背影微微佝偻双手背于身后,在客栈的院子里来回踱步。
走了几步之后,略略犹豫了一下就向百里尊的方向飞了来,直接落在百里尊的身旁,悠哉悠哉地坐下。
百里尊不耐烦地开腔,“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多活几年抱孙子就睡早一点,不要做慢性s的蠢事!”。
刚开始郎老头觉得南宫弄阳丢了也就丢了,一个大人断然也不会吃什么亏,且他儿子那么优秀,将来是要回家继承家产的,他老人家可没打算只有一位儿媳妇在孝顺自己。
但看到百里尊那难过的模样,他才想着出来找人的,谁叫祸事是自己闯的呢
当时也没找得多认真,就是想在儿子的面前做做样子,后面接到他的来信说南宫弄阳怀孕了,叫他回去休息,他自己来找时,郎老头这才想也不想地奔来与百里尊汇合。
不管南宫弄阳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儿女孩儿,那都是他老人家的第一个孙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歹人之手,所以,他老人家一定要来看看。
现在听到儿子这般不耐烦地与他说话,气得他一扬手,重重地按了一下儿子的肩膀,坐在他旁边把他手里的酒壶抢了过来,自己也灌了一口酒之后,才懒懒接话。
“那丫头精着呢!对她多些信心!”
没人安慰还好克制,现在一有人安慰,他心中的难受再也压制不住,也觉得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不需要太压制。
于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头看天,皎洁的月光打在他的俊颜上,依晰看到他好看的双眸亮亮的,有泪珠。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