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戴兮的目光看着远方,完全不敢抬头。
倏然,眼前的双腿收了回去,一颗脑袋倒着悬挂下来,散乱的头发模糊了她的五官。
“哇——”两人同时惊叫出声,片刻后,她们仔细那人缓缓掀开头发,看着那五官,更是一惊。
视线渐渐往上移,只见乔巧妤的双腿勾住枝丫,整个人倒挂着。
“是我——”乔巧妤无奈地开口,见这两人还惊魂未定,她一翻身落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两位猎人你们好。”
两人看到是乔巧妤,正松了一口气,听到她的开场白,两人顿时对视一眼,眉宇间划过了一抹惊诧,好似都在询问:她怎么知道我们变回猎人了?
的确,在分头行动时,戴兮又把柳晴的身份牌给抢了,因此,两人都变回了猎人。
“我们是两个人,她不用武功,抢不过我们的。”戴兮低声在柳晴的耳边说道。
柳晴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两人相顾一笑,抬步缓缓接近乔巧妤:“来,你交出你的身份牌,最多今晚的晚饭我分一点点给你。”
“我觉得你们要相信我,最后的胜利者会是我,你们确定不加入我的阵营?”
两人不以为然,现在这个时候怕是其余所有人都是猎人了,只有她一个吸血鬼,又怎么抢得过她们呢?
“那就别逼我们抢了。”
戴兮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与柳晴两人分别站在两旁围住她,防止她逃跑。
“看,铁板鱿鱼!”乔巧妤猛地往一个方向一指,柳晴闻言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
待她反应过来,乔巧妤已经逃之夭夭,戴兮赶紧拉住了柳晴的手,“快追!”
被留在树上的某摄像小哥:“······”
乔巧妤把他给忘了······
上树本非他所愿,更不是他的强项,他也是在乔巧妤的帮助下才上来的,现在乔巧妤跑了,他怎么下去?庆幸的是,整个小镇都放满了摄像头,否则——
······
“啊,傅影帝,是傅影帝,好帅啊!”
“还有顾影后啊啊啊啊啊!”
“我们去找他们要签名吧!”
随着一声惊叫,一群粉丝将傅弈和顾名殊围了起来要签名,两人被围了水泄不通,有人悄然钻了进去,伸手进傅弈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终于,触碰到了一个物体,她忙不迭抽出,身份牌一拿出口袋还未来得及跑,就被傅弈抓个正着。
“我就觉得奇怪——”他抓住她的手凝视着她。
被当场抓住的乔巧妤也不尴尬,唇角微勾,嗓音拔高喊了一句,“鱼粉们,给我上。”
话落,之前围住傅弈和顾名殊的一群粉丝更是卖力地涌上来,更时不时地掰开傅弈抓住乔巧妤的那只手,很快,傅弈在粉丝的围攻下松了手,而乔巧妤成功地拿走了他的身份牌,看着身份牌上面写着首领两个字,果然,她没猜错。
乔巧妤就这样赢得了胜利,夜晚,她的面前时一大桌丰富的菜式,而其余人的面前,皆是一个馒头。
“她的看起来好好吃啊呜呜呜——”柳晴看着乔巧妤面前的菜,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馒头,欲哭无泪。
“谁能想到她会出动粉丝,你们就认了吧!”顾名殊叹了一口气,要知道往期都没人会这样做,但导演也没有明确规定不允许让粉丝帮忙,这才让乔巧妤钻了一个空子。
“咳咳,巧妤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导轻咳了一声,先行说明,免得下一次她又出这招。
她眉眼弯弯,抬眸反问,“李导,这桌菜都是我的吧?怎么解决也是我来做主对吗?”
“对!”
“那我们大家一起吃吧!”乔巧妤对着柳晴等人道。
“真的吗?”柳晴的双眸猛地一亮。
“这么多我也吃不完,都来一起吃吧!”
乔巧妤再一次收获了好感。
大家吃饱喝足以后就回了酒店房间休息,此时,阮新雨在坐在房间内看着自己明天的行程,门铃响起,她去开了门,小助理的手中拿着晚餐走进来。
助理将晚餐摆放好在桌上,还一边说着,“原来《旅行的意义》这一期在附近拍摄,他们所有人也跟我们一样都住在这间酒店里。”
“关你什么事?”阮新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尔后拿着筷子正打算吃饭,看到菜中的芹菜,她的眉心猛地一皱,“我不吃芹菜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新雨姐,我去重新给你买。”助理垂着脑袋道歉。
“等你买回来我都要饿死了,我自己出去吃。”阮新雨瞪了她一眼,随后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她走出了房门,倏然看到一个男人迎面走来,他戴着口罩,一双深邃的眸子露在外,浑身的矜贵气质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虽然她没有见过他多少次,但他的气质和那双淡漠幽深的眸子她是绝对不会认错。
阮新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走到他面前,娇羞地垂着脑袋,“君总——”
“你认错了。”岂料君默弦淡淡启唇这般说道,清冽的嗓音含着疏离。
“君总说笑了,我怎么会认错你。”
君默弦看着眼前一直挡着自己道路的女人,眉宇间划过了一抹冷意,“有事?”挡他一分钟他就见少巧巧一分钟。
阮新雨听出了他嗓音的冷意,但有一件事她不问清楚并不甘心,咬了咬唇,问出声来,“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
“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一个字如同锥子一般戳痛她的心脏,“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特意见我,问我想要什么?”
“我以为你明白。”君默弦眸光凉凉地看着她,“虽然那时候是你闯入我的房间,但归根到底吃亏的还是你,我让人捧你只是补偿你,问完了吗?”
阮新雨瞪大了眼眸,震惊地踉跄了一步,君默弦虽说得隐晦,但她大致上也猜得出来,原来,君默弦把自己当成了闯入他房间的女人所以才会见她?
君默弦见她备受打击的模样,没有再理会她,抬步就要往前走。
“等等。”她的眼眶通红,声音压抑,含着几分嘶哑,“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闯入你房间的是我吗?”
“你留了张纸条。”君默弦没有回头,只是微启薄唇,清冽的声线落下,随后不等后面的女人说什么,就抬步离开。
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忘记自己留下了张纸条,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阮新雨倚靠着墙壁,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原来,一直以来她被当成替身才会得到今天的一切,原来她所拥有的根本就不属于她。
苦涩蔓延了浑身血液,她的唇角勾起了几分自嘲。
六年前,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