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看了年小玉一眼,年小玉上前去,给田大郎递过去一个小袋子,“大郎啊,里面是你我和你三叔为你准备的二十两银子,拿着路上花用啊~”
“多谢三叔三婶!”田大郎知晓自己要用到不少银子,没有推迟,接过来道谢。
陈氏落后于所有人,在后面撇了撇嘴角,装什么好人!三郎被人追债的时候,没见她那么主动,还推说没钱,差点儿害三郎被剁手。
轮到自己看病了,一千多两的银子也能拿出来!
狗眼看人低!哼!还想重新开铺子,想以后等大郎中举当官了能有个后盾,等着吧!心里不停诅咒年氏。
又看了看田老三,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自从病好以后,虽然年小玉没了铺子,但老三貌似对她更加体贴了。
成日里的恩恩爱爱给谁看呢,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臊得慌!
还不忘把目光看向田老二,暗暗责怪自家男人怎的就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怎么就不学学大哥对大嫂那样好,不学学老三对年氏那样骚!一点儿也不懂情趣!
送走田大郎之后,年氏和田老三把田老头夫妻喊在一旁说话。
“爹,娘,你们也知道,我那三个铺子都没有了。咱家现在正是要用银钱的时候,尤其是大郎要读书,考举人,需要用到的银钱越发多,儿媳虽然还有那佃出去的一百多亩良田,但一年下来的收入并不多。儿媳就想着不如重新开一个铺子。”
田老三要走上前两步接着说,“爹,娘,小玉独自经营铺子已经好些年了,有一定的经验,我也想着不如重新开个铺子。而且我和小玉已经打算……”说到这里温和地看了看年小玉,“我们打算要个娃儿。将来又是一笔花费。要是家里能有个铺子,许多事情都容易解决。”
田老头和田孙氏看了一眼,两人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你们手头有多余的银钱吗?”
要是没有,说再多也是多余的。
田老三夫妻相对看了一眼,“所以咱们来找爹娘了。”
“爹,娘,这事儿还得你们出面解决。我和小玉商量过了,卓然那两家铺子都开得不错,每日进账稳稳的一间铺子就有十两银子,一个月下来也是三百两。要是赵氏和小小能告诉咱们怎么做甜品或者小吃,咱们也能开甜品铺和小吃铺。我们可以直接到县城开,这样一来,也不会和她们开的小吃铺抢占生意。我听说当初卓然那铺子也没要花多少银钱,要是可以的话,小玉收了这茬佃租咱就能到县里开铺子了。”
田老头皱了皱眉,当初那样对她们母女三个,必定被她们忌恨。
现如今想要从她们手中知道做甜品和小吃的方子,怕是难如登天哪!
田孙氏不悦,直接说道,“这事儿你们明知道她们不愿意,还让我们两老的去问,确定不是让我和你爹去丢脸的?”
田老头点点头,“你娘说的是。”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了不得,年氏哪敢接,忙摆了摆手,“娘,爹,儿媳和有财不是这么个意思。实在是因为咱家也就只有您二老能有如此大的说服力。要是娘和爹都不行,咱家就再也没人能说服她们了。”
“是啊,爹,娘,我和小玉也是为了家里好。这铺子要是不开,就凭咱家那点儿地,还有大哥的月银,是决计不够大郎读书用的。”
田老头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这事儿他得如何去说?即便舍下老脸也不一定能成功。
更何况,既然铺子里的甜品和小吃好卖,丫头怎肯透露给他们?
年氏看得出来他们在想什么,笑着说道,“爹,娘,小小和小水俩丫头虽然是赵氏的闺女,但还是咱老田家的人哪。是我们老田家的孙女。这段时日以来,咱们也没有让她们给家里头交个一文半文钱的,也很宽容了。家里遇到困难,她们也应当伸手帮忙才对。更何况,我们并不需要她们出多少银钱,只是让她们把自己的手艺教教咱们,到时候咱们也不会抢了她们的生意,咱们到县里去开铺子就是了。”
田孙氏想想也觉得是。
更主要的是,要是家里没有更多的银钱供大郎读书,她还如何成为官家老太太?
为了这个头衔,她怎么的也得努力一把不是。
小玉说的也对,明明就是自己的孙女,凭啥要她给家里出一把力还得看她的眼色?!没道理的事情!她在外头住不回来已经大不孝了,还没给家里头一文半文的银钱,更是大大的不懂事。
“老头子,我看这事儿可行。咱们就去找小水和小小俩丫头。”赵氏已经不再是老田家的儿媳妇了,即便她再想拿捏赵氏,也找不到借口。
她还要脸!
田老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我和你娘试试吧。”
陈氏躲在暗中看得咬牙切齿,这个家里,他们二房就是被忽视的,有啥好事不是轮到大房,就是轮到三房。
凭啥!
不行!那铺子他们二房也得有份儿!
心里有了打算,回头就把自己听到的这件事情告诉田老二,“你爹娘打算去跟小小小水说说,让她们把做甜品和小吃的方子说出来,咱家也做!”
田老二扭头看着自己婆娘,“你说的是真的?”那铺子太挣钱了!要是老三家的那俩丫头肯说出来,家里还怕不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