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被清缴所有,可我们并不曾犯下过错,无辜遭受池鱼之殃,实在是冤枉得很!很应该给神仙仔细说道,拨乱反正,还我们两家清白。”
高妙仪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于含笑一开口就是冤屈大了,质疑掌门高天对他们处置错了,一副要让南宫翎替他们讨回公道委屈模样,直接送给南宫翎一个天大的由头插手飞云门的事情。南宫翎若是心存歹意,借机废除高天掌门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家的司徒家的野心昭然若揭。
可是于含笑和司徒莲花脸的笑容,真挚无辜得很,仿佛找南宫翎求救乃是顺着南宫翎所问,实话实说半点预谋都没有。
“哦?”南宫翎兴致盎然地问道:“还有这等事情?我一直以为高掌门对你们两家网开一面,是看在你们是清风居姻亲的份,还以为是高掌门营私舞弊才让你们逃过一劫。”
“看来其中的隐情不少啊!”
于含笑和司徒莲花两人相视一笑,脸俱都爆发出又惊又喜的笑容来。
太容易了。
南宫翎确实又年轻又有野心,一闻到机会的味道,果真紧追不放,这就要入瓮了。
“不过,”南宫翎不等她们的欢欣溢于言表,接着好整以暇地笑道:“我是天鹰宗的人,飞云门的事情轮不到我来多管闲事。这事你们该跟高掌门说道去,想来高掌门不至于会委屈了你们两家。”
“对了,你们两位是谁?”
于含笑不等高妙仪开口,前一步主动答应道:“我是于含笑。我娘是飞龙峰的沈凌霄,我娘和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凡事都不避着我,我才知晓了我们两家冤屈的事情。”
她伸手指向司徒莲花,“她是司徒莲花,乃是司徒有信长老的女儿,我们两家就我们两个女子,平日里都在一处习武说话。”
司徒莲花盈盈下拜,略微羞涩地对南宫翎行礼道:“见过南宫神仙。”
南宫翎拉着安馨站定在书房的门口,回头看了安馨一眼,并没有继续搭话。
于含笑生怕安馨用传音入密跟南宫翎说话,错过了继续蛊惑南宫翎的机会,她笑着说道:“司徒妹妹最是多礼,因而在传功堂受了最多的欺负。”
“时不时就有人要戳我们的背脊骨,说我们是飞龙峰的余孽。该要同其他四家一样滚出飞云门去。天知道,我们两家循规蹈矩,从来不曾触犯门规,为何要忍受这等折辱?”
“住嘴!”高妙仪忍无可忍地斥责道:“你们要真有冤屈,飞云门没有可以肃清冤屈的地方吗?飞云门没有戒律堂吗?你在这里胡咧咧居心何在?”
“表妹!”于含笑的声音委屈极了,“戒律堂唯掌门马首是瞻,哪里会为我们说话?我也是今日见南宫神仙提起话头,刚好触碰到我们的痛处,多说了两句。”
“三大仙门如今只有南宫神仙一人踏仙途,这等嫡支嫡系被错待的事情,不跟他说还能给谁说?”
安馨缓缓挑起了眉头。
于含笑的套路别开生面啊,一出手撩拨便是南宫翎的野心,相对于美色而言,男人的野心更是欲壑难填。
这是打蛇打七寸,想要一击必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