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圣上杀了英王,替福王殿下报仇!”
此言一出,马车里的福王放声怒吼:“李公公,你敢抗命!还不带人快走!”
“殿下!”
“滚!”
“”
李公公目眦欲裂,反手用拂尘震断马车缰绳,拧着驾车的侍卫,跃上奔驰的马背,大声咆哮:“撤!”
他一马当先,带着剩下的十来骑侍卫,顺着官道仓皇逃命。
徐春雷从马上飞身而起,跃上了马车的车顶,哈哈大笑起来:“李乘风,还不束手就擒,换你主子一命!”
福王的声音都嘶哑了:“滚!”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了起来,‘咚咚’捶向胸口的声音响起,福王喘息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徐春雷没有再追,李乘风死路一条。
福王死了,杀死福王的就是他李乘风,就算他身上有福王的密信,一封伪造的密信也保不住他的性命,挡不住圣上的怒火。
皇上冲冠一怒,李乘风死定了。
穷寇莫追。
徐春雷志得意满地对着在远处观战的程越胜高声笑道:“幸不辱命!如何处置马车里的替身,还请示下。”
程越胜拍马前行,带着三十几个人,来到福王的马车前,方才对对徐春雷低声笑道:“徐长老,还请殿下出来一见。”
徐春雷站在马车顶上,听着里面喘不过气来的呼吸声,得意洋洋地高声笑道:“假冒的福王殿下,快出来!只要你肯认下,是英王指使李乘风陷害老程家,咱们万事好商量。”
“你可别忘了,李公公可是英王替福王找的武功师父,说逃也就逃了!若说没有英王指使,天底下没人敢相信。”他们大张旗鼓行事,从头到尾在言语中都很心,始终要罪责落在李乘风和英王的头上。
话是这么说,包围了马车的老程家人,连同徐春雷都没有怀疑马车里的是福王。他们在城主府的眼线,分明看见了福王进了马车,他们的人一路上跟着,福王的马车一路上根本没有停下来过。
错不了。
下一刻,站在马车顶上的徐春雷,后颈上突然竖起了汗毛,危机忽然袭上心头,他飞身从车顶上跃下,大声暴喝道:“后退!”
“轰”一声巨响,福王的马车四分五裂炸开,围在马车三丈之内的人,被火药爆炸波及,无一幸免,死于非命。
徐春雷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浑身鲜血淋漓,饶是先天一境的修为,他也被炸成了重伤,重重地砸在地上,昏倒了过去。
程越胜胯下的坐骑惊马了!
惊马高高举起前蹄,挡住了火药的攻击,却把他从马背上掀下来,‘咔嚓’一声重响,他屁股上一阵剧痛,疼痛延伸倒背上,他哀叫一声,痛昏了过去。
三丈之外,跟程越胜一样惊马的人很多,摔下马背的人不少,更多的是被惊马带着,向着四面八方奔逃而去。
转眼之间,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三四十人连人带马,不见了身影。
远远地,李公公听见这声巨响,咬紧牙关勒住马缰,扫视周围伤痕累累的侍卫们:“敢不敢再回去一战!”
十几个侍卫相视一眼,齐声暴喝:“战!”
剩下的人都是硬骨头,早就杀红了眼!
马车里受伤濒死的侍卫,舍弃性命引爆火药,换来跟反贼同归于尽,他们此刻回头,还有机会反败为胜,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乱臣贼子不死,他们妄为福王府的侍卫!
“杀!”李公公带着人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