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直逼厢易沉的眼睛,相依车马上仰面一闪,只见纥列图已经趁势将弯刀朝他批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厢易沉迅速往后一撤,从马背上腾跃而起,接着就用剑面在纥列图腰上重重一击,最后又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就像不曾离开过马背一样。
纥列图被这一击撤去了力道,有刚好腾至半空,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上。
厢易沉驱马来到纥列图面前,坐在马上,垂下剑指着纥列图,知道纥列图试了几次并没能再站起来,才说了一句:“你输了。”
纥列图笑笑,终于挣扎着站起来招手让人带过来十几个孩童。
厢易沉见那几个孩子走的缓慢,顿时戒心大气。看那几个孩子,虽然面上恐慌憔悴,一扇整洁,一举一动都颇为规矩,实在不像山野间恣意玩耍的皮猴。倒像是那中从小就被迫要把礼仪刻在骨子里的贵族子弟不经意间的举动。
厢易沉将剑抵在纥列图心口:“让他们停下!”
纥列图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任见止刺破他的皮肉:“为什么要停呢?已经晚了。”
大安的小孩子早就死了,这些,是他杀死的那些贵族留下的孽种。纥列图,做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留他们的命就是为了在他们身上绑上火药,送进大安军队中。
站在最前面的小胡子和他的兄弟们最先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孩子背后都拖着一根长长的引线,他们村子里小孩子放鞭炮时因为害怕不好多,也会加一根长长的引线的。
想到这里,小胡子心中一紧,顾不得厢易沉为他下命令让他们回去,后退,招呼兄弟们直接迎了上去。
他想的很简单,要是来得及把引线砍断,把那些小孩子救下来最好。若是不能,至少把他们挡在了军营外面,避免兄弟们遭难。
纥列图果然让人提前点燃了引线,等他们过去,只来得及一人一个抱住那些小孩子,避免火药波及的地方更大。
火药纯度不高,却也足以把小胡子和小孩炸死。弥留之际,身上还烧着火焰,小胡子望着厢易沉:“殿下,烦劳您跟翠花姑娘说一声,我们哥几个怕是来不及同她叙旧了”
小胡子一行,当初为了守诺,蹉跎数载,如今来到军营,不曾拜将封侯,却刚好一人一个挡住纥列图送过来的火药,临死前的遗憾,是不曾代家乡的女子幼童说声感谢,是未能解救下这几个异国的无辜稚子。
“纥列图,你那小孩子装火药,害我同胞,你真是枉为人!”厢易沉默默送别了小胡子一行,举剑要宰了纥列图。
却发现纥列图趁着爆炸之乱,居然撇下他的三军逃走了。
“师父......”
厢易沉艰难的压住心中的怒气,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的说:“肯降者,留。反抗者,诛!”
主帅已逃,三军觉得没有死守的必要,接连放下武器,十万兵马,悉数头像。
“很好!”厢易沉冷笑一声:“派人看好他们,马千舟何景玉听令!带两千轻骑,随我搜捕纥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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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纥列图就是个疯子,心狠手辣,万事由着自己胡闹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