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馆寒皱着眉,看着被“胎记”覆盖着半张脸的厢易沉“阿晚,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是......何向晚看了他一眼,他是易公子的随从,一向不太爱露脸的,我央了易公子把他借给我。”
“原来如此,咱们来兮山那么多弟子你都信不过吗?还要想外人借人。”馆寒似乎有些受伤。
“师兄,我并非信不过你,我只是觉得山上一定有内鬼,你又那么忙......”何向晚慌忙说道。“你可是对我最好的人啊。”
“罢了,是我太激动了。”馆寒觉得自己好像吓到了她,平复情绪,温声说:“折腾了半夜,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总之,大约也有一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了。
何向晚回到小屋,略加思索,还是提笔写了几个字。
忽然听到外面厢易沉有点抓狂,似乎在同休诉争执:“你闭嘴......你有证据吗?你就想贸然抓人?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休诉果然是固执的怕人,梗着脖子同他吵“控制起来审一审不就有证据了?你不是怀疑他吗......以前我们在军营的时候,不是也是怀疑谁就控制起来吗?”
“你知不知道变通!这里不是军营,军营里铁腕,那是因为一不留心就会国破家亡......我们遇到的是叛徒,是贼人。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家国的叛徒和门派的叛徒,都是叛徒!”比声音大,厢易沉是比不过他的,生生被他吼了下去。
厢易沉本来是担心被何向晚听到的,这一会被休诉气得面红耳赤,全然不顾形象的冲着休诉吼回去“......你懂什么......,来兮山上每一个人都是何向晚的家人......,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抓人,你让她怎么办,你逼她去怀疑自己的家人,你让她怎么想?......”
何向晚隔着窗子,看到他如此为自己考虑,心里暖暖的,不知怎么就勾出一抹笑意,推门出去。
厢易沉还在同休诉吵:“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休诉吗?就是让你在我考虑问题的时候安静会儿,别说话,我求你别吵行吗?”
“殿下,求你帮我个忙!”何向晚交了一声。
厢易沉收了其实,刚刚吼过的嗓子有些沙哑“什么事。”
“让你的影子帮我把这封信送给绯心。”
厢易沉把信丢给休诉,接着吼“还不快去!”
休诉行礼告辞,明显还是不服,想要和厢易沉争个高低出来。
“殿下,试试吧。”何向晚道。
“什么?”
“打草惊蛇,试试吧!”
“你有怀疑的人选了?”
“是。”何向晚深吸一口气:“但我不信,我要证明我的判断是错的!”
“......好罢,我去安排。”厢易沉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京城中何景玉终于等到了他姐姐的消息,磨破了嘴皮子才让绯心同意给他看。
兴致勃勃的打开,脸一下子就垮了,薄薄一纸,扇面只有六个懒洋洋的字:
师伤,勿归,弟安。
转而又开心了,一共六个字,关于他的还占了三分之一,何向晚还是关心他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绯心。
绯心自从被何景玉说了一通之后,变得沉稳了一些,虽然迫不及待见到她爹,还是忍下来“父亲虽然虽然伤了,终归还活着。师姐不让我回去,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我听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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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