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你下来。”墨青言忍耐的闭了闭眼,若不是因为白瑶是前任宫主的女儿,他早就将人有多远甩多远。
“不要。”白瑶手上的力道未放,反倒是像只使足了力气的猴子一般,挂在墨青言也就是沈言的身上,白瑶身手极好,在江湖上绝对是一流的高手,若是她不肯松手,寻常人当真是难以将她从身上剥下来。
墨青言的功力远在白瑶之上,但,他在半年前走火入魔,更因此受了极重的内伤,内伤未愈不能妄动真气,否则,只会加重内伤。
这里是沈家,沈依最不想看到此情此景,偏偏,她还都看在了眼里。
“你记起来了?”她一脚踏出了房门,另一只脚还在门内,就在刚才,她清楚的听到他唤那位姑娘叫白瑶,显然,他很清楚那位姑娘的来历和身份,他的模样可是一点也不像是失忆,连忙都没有忙,就这样任由一个姑娘挂在他的身上。
他们在沈家,他目前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婿,若是让洛庄其他人看到了,又要给她添麻烦。
“阿依,你听说我。”
“说啊。”她将另一只脚也迈了出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他要解释,好啊,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他若是要解释,最好能解释个清楚,若然还是不清不楚,她也不是好脾气的,前一世有人负了她,她不能再以上辈子的身份去报仇,可不代表她便让那仇恨一消而散。
这一世,若有人敢欺她,瞒她,骗她,她是绝对不可能再等到下一世,有仇,这辈子就报了,下辈子是非常遥远的事。
“言哥哥,她是什么人?”白瑶目露凶光的盯着沈依,“若她是个麻烦,瑶儿代言哥哥处置了她。”语气泛冰,她撇了绿衫女子一眼,绿衫女子立刻意会。
只见绿衫女子快速的移到沈依跟前,出手就要制住沈依。
出手快,狠,准。
若不是沈依早有防备,只怕现在已经着了她的道,一旦让其得手,非死即伤。
她随身携带一副完整的银针,平日就是用来防身的,以前洛庄里住着的就是一群普通的百姓,这群百姓还近不了她的身,一个陌生人,还想置她于死地,还真不是豆腐做的,任人随意捏打。
“你,你拿什么扎我。”绿衫女子也不是普通人,虽不像白瑶一样有着数一数二的身手,可在灵度宫里好歹也能算得上三流,行走江湖还能让不少人忌惮,可没想到在洛庄被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村姑上手,她太轻敌了,以为对方完全没有回手的余地,却不料,她回手了。
“银针啊。”沈依秀了秀手上的银针,她不止有一根,她是有一套,“真可惜,这根不能再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绿衫女子,绿烟怒瞪着她,她不确定银针上有没有沾上东西,所以她不敢轻易乱动。
“扎了你的针,我嫌脏。”沈依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