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醒来,头脑昏昏沉沉,像是宿醉了一般,枕边的湿润,依旧还是那么的冰凉。
心隐隐作痛,像是刚结痂的伤口,硬是被人撕裂开,暴露出鲜红的创面。
我想和陆染重新开始,却被道德和友情的枷锁束缚;我想放下,却又割舍不下。
陆染让我等他,肖严等我回复他,公司也等着我考虑,一切看似简单的决定,用心取舍时,却难如登天。
电话突然响起,老妈打来的。
“小米,起床了吧,你外婆头上长了个瘤子,想送到市里来手术,你看怎么样?”
未等我开口,老妈已是火急火燎的说起。
“妈,你别着急,过年那会,外婆不还挺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年前就头晕,昨天直接晕倒,年纪大了,县里医术有限,不敢动刀,让送到市里,这也是没办法。”说着,老妈竟急哭了起来。
外婆八十来岁了,只有老妈这一个女儿,几年前,外公也去世了,遇到点事,如今只有老妈能亲力亲为,而市里能投靠的也就只有我。
“妈,即然医生都说了,那赶紧送过来吧,别再耽误了。”
“好好,我和你爸先张罗一下,你外婆年纪大了,包车到市里也得五个小时,不知你外婆还能不能经得起这趟折腾......”
我突然想起来点什么,赶忙说道:“妈,你等我一下,市二院有认识的医生,我问问......”
我赶忙挂掉电话,快速翻动通讯薄。
陆染,我没有他的手机号,肖严,翻到最后我终于看到了,急忙播了过去。
“肖医生,我向你打听下,你们市二院脑科还有床位吗?”
“暂时稍微紧缺点吧,出什么事了吗?”
肖严温柔地说到,声音里夹杂着疲惫。
“那还有什么办法?我外婆病了,要到市里住院,如今,我只能想到你了。”
“想我就对了呀,小米,你终于开窍啦?”
“哎呀,我跟你说正事呢,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