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骞看了一眼姜婉,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来临城之后,特别是遇上她之后,生活终于重新开始有了期待,好像又可以看清未来的样子。
若是能与她执手相看两不厌,那必定是一桩美事。
即便他们性格天差地别,看起来也的确不登对,但已经不是主要的阻碍了。
沈骞最怕的不是与她历经千山万重,而是激情退却后的倦怠,她这样热烈的一个人,又哪里能承受?
“马上就是小长假了,你有什么打算?”
姜婉见沈骞这样问,也没了主意:“还不知道,你呢?”
“我打算去东海,那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小岛。”
“海岛?我都没去过海边。”
“所以……和我一起去吗?”
……
姜婉躺在自己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个小时的呆,脑子里全是和沈老师独处的幻想。
海岛、独处、比基尼……
越想越觉得害羞,干脆翻去了被子里翻滚:“啊……我要和沈老师度蜜月去了!”
翻了一会才去洗澡冷静冷静,这一冷静就想出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邵宁。
他要是知道自己要跟着沈骞去一个偏僻的海岛,肯定会直接扣了自己的卡和身份证,将自己关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这是一个令人头疼不已的问题。
本来打算和沈骞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才告诉他,这下恐怕是不行了。
想来想去,姜婉心生一计,打了个电话给板凳:“你在哪儿?”
“在会所呢。”
“我哥呢?”
“他不在啊,你找他吗?”
“不在就行,你现在给我带两个鸡爪子到我家来。”
“鸡爪子?”
“对,马上。”
挂掉了电话,姜婉站在镜子前努力地深呼吸许久,才算是勉强把那股兴奋劲压下去。
等到板凳敲门,这才板着一张脸去开了门:“进来。”
“老大……你的鸡爪子。”板凳将一个装着鸡爪子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有些不自在的向着门外挪去:“我先走了哈。”
“滚进来!”
“怎……怎么了嘛?”
姜婉抱着手臂一脸欠扁的表情坐在沙发上:“说,你都给我哥说了些什么?”
板凳着急忙慌地摆着手:“我什么也没说。”
“哦?”姜婉拿起一根皮筋绑起了头发:“是吗?”
板凳深知她这个样子就是要打人了,所以直接拉着耳朵蹲了下来:“天地良心啊……我真的啥也没说。”
“是吗?”
姜婉将脚力地搭在玻璃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杯子都抖了两抖。
“老大,我真的冤枉啊,宁哥虽然叫我打探你的事,但我什么也没给他说啊……”
“那宁哥会放过你?”
“我……我承诺会跟着你,然后阻挠你与临城大学那位的事。”
姜婉揪着板凳的耳朵:“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是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