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南明浔行礼道。
叶鹤鸣嘲讽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礼貌。”
说完,叶鹤鸣自嘲的笑了一下,又道:“可我宁愿你喊我名字。”
南明浔尴尬又茫然的笑了笑。
叶鹤鸣问白玄明道:“她真的会记得起来么?我看她没有任何好转。”
白玄明道:“照理说是可以的。”
云澈随着父亲到达学宫,远远的走过来,走到南明浔面前,南明浔行礼道:“云公子。”
云澈像是被针扎一样,瞳孔猛地收缩,紧紧盯着南明浔,面色有些发灰,看了良久垂下眼帘,站在云氏队伍最前方。
云时清在台上站定,一时人群噤声。
云时清扫了一眼台下光芒正盛、棱角锋利的少年道:“今日虽结业,但学习不止。诸生是皆是热血少年,正当意气风发,但不要锋芒过盛,不知天道人伦。你们该匡扶天下,除恶守正,万千人阻之,尔不灭便当逆万人而行之。”
少年们道:“谨遵先生教诲。”诸生行礼,云时清看着整齐的少年们,心内感慨万千。
谁都会渐渐老去,英雄总会迟暮,将军终会卸甲,但是与这些莽撞又青涩的少年在一起的时候,云时清看着他们就像看见年少的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活过。
这些少年初见青葱,再见萧肃,三见沉稳,云时清就这样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少年成长。
云时清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各家子弟拿着行李结伴离去,个人相互告别,南明浔站在一旁,神色平淡,旁观着分别的热闹,时而茫然时而皱眉,显得无助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