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红药笑起来,笑的温柔大方,让南明浔觉得是自己气量狭小,将人想的狭隘了。
“不必转移话题的,我知道他喜欢你。”
南明浔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好。
离红药继续道:“可我也知道你无心于他,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能强求。”
南明浔坏笑道:“你怎知我不喜欢他?或许我会与你抢他。”
离红药笑的更开心了:“你不会。你们就像是不同路上的两种人,你是他冷雨里偶然碰到的火光,因为一瞬间的热烈而铭记于心。可是他对你来说不过是人生过客,过了便过了。你看上的男子当是胸怀广大之人,成枫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甚至说远不及此。”
南明浔道:“你既知他并不完美,为何深恋至此呢?”
“那年云狄微雨,柳树下第一次相见,他便落进我的眼睛里,自此便再移不开了。我知道他不是完人,但我心里他仍是那个把伞给了我,还陪我漫步雨中的少年,这么多年从未改变。他有个严苛的父亲,所以事事要挣上流,自是性情有些不羁。”
南明浔咯吱离红药,点点她的鼻头道:“小小的人懂得还不少。”
离红药笑着躲开:“你呢?心里只有修为?”
南明浔挑眉笑道:“那是,当群英榜榜首才是要紧事。”
离红药重新盖好被子。
夜里寂静,悄悄的月夜里,只听见房里传来的戚戚的笑声,巡夜的周如玉路过院外,朗声道:“子时过,夜寝不高语。”
细细簌簌的声音渐渐消失。夜里的蝉鸣嘶吼,月光拥抱群山,大荒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