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歌舞,总觉得恍恍惚惚而索然无味,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此缓慢。猫五的好奇心从未如此强烈过。再看歌舞,总觉得恍恍惚惚而索然无味,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此缓慢。猫五的好奇心从未如此强烈过。
忽然一个响指在脸旁响起,在走神状态的猫五受到惊吓,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伸到面前。
顺着签子看过去,是萧洋的得意洋洋表情:“喏,刚才路过的时候你一直盯着看。”
猫五心中一震,自己只是看到糖葫芦想起一些旧事,他就留了意。
那是对于没有烈焰堂的童年为数不多的回忆。梳着高低不齐的羊角双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拉着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娘,你看,糖葫芦!”
女人一脸不耐烦:“快走,没钱,回去了。”
“可是娘刚带我去找爹爹,爹爹给娘好些银子,还说要给田田买好吃的呢!”
回答小女孩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么小就知道盯着大人的钱了,长大了做贼吗!”
视线中一片黑暗,只有耳边嗡鸣和腥甜气味。
“喂,吃个糖葫芦都能走神?”一双透露出浓浓不满的凤眸映入眼帘,将猫五拉出回忆。
猫五淡淡笑了:“谢谢。”
没有说多谢侯爷,没有说小女子感动不已,最平实简单甚至有些失礼的两字,从猫五口中吐出却显得格外真诚。萧洋方才的不满烟消云散,一双威严的丹凤眼竟让他笑出了桃花的感觉。
(侯爷您能不能矜持点?美男形象不说高冷至少也得邪魅点吧,怎么见着点春光就灿烂绽放了?)
两人走走停停,这几日倒是颇愉快,不像被贬谪到云城,倒像是异域风情交游来了。至于什么条件艰苦环境恶劣,完全没感受到。
——原因只有一个:萧洋有钱啊!他那些生意可不是白做的。
这边萧洋兀自享受,云城太守洪远程可是差点咬碎了一口镶金的牙。
“以前那些风流王爷的传闻果然不假,这刚刚被贬谪,不见一点落寞,立刻就和美人游玩去了!”
洪远程忿忿不已:“我发的请帖理都不理,还真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侯爷了,自己也不看看万岁对他什么态度。还想让我去驿店拜访他不成?”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停在驿店门口,车夫趾高气扬,鼻孔几乎要上天:“太守请侯爷过去。”
店小二报信进去,听了下人的通报,萧洋轻轻旋转手中茶碗,不疾不徐地吹开浮叶,声音清淡:“徐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