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溪惊叫着急忙去扶她娘,这才半起身,因为这一脚,又摔她娘身上。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因此,旁人根本就来不及劝阻,毕竟,闻人仲庸以往不是没干过当着其他人的面叱骂杜氏事情,旁人的劝说也无济于事,杜氏也一贯秉着息事宁人,如同闻人泰伯韩氏等人,就皱眉看着,当然,这里面甚至还有看戏的,比如二房三房的某些人,只不想,闻人仲庸今日更为过火,动手打人更是在预料之外。
闻人仲庸再要动脚的时候,闻人泰伯及时上前拦住了,“老二,你发什么疯?”皱着眉厉声训斥,“对妻女动手,你还真是能耐了?”
闻人仲庸不耐烦的拂开他,“大哥,虽然你是长兄,旁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是弟弟教训自己房里的人,你也要插手,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闻人泰伯险些气了个仰倒。
“你说什么?”闻人老夫人已然从屋里出来。
原本还一脸嘲讽的闻人仲庸,看见亲娘,立即就怂了,“娘……”声音都弱了七分。
老夫人挥手一巴掌打过去,“你房里的事情?你兄长管不得,我管不管得?枉费你还读圣贤书,修君子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平日里没闹到我跟前,我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竟不想你如此猖狂,当着这么多人,你都敢口出恶言,出手打人,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性。”老夫人越说越气,又一巴掌打过去,“几十年,我没对你们兄弟动过手,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孽障。”
闻人仲庸年富力壮,要躲过去挺容易,但是老娘动手,他根本就不敢躲。
“娘,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儿今日也是在外面受了闲气,一时没克制住,再没有下次了,娘,娘你消消气……”
闻人泰伯尽管也是气得不行,但还是在一旁劝慰闻人老夫人。
闻人老夫人身体不好,手上也没什么劲儿,多打两下,自己就累得气喘。
闻人泰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一边劝慰一边忙帮她顺气儿。
原本看戏的,这会儿也都夹紧了尾巴,大气不敢喘,而杜氏那个被吓哭的小女儿,也被拉到一边安抚住。
杜氏被闻人溪跟韩氏一起扶起来,只是她看上去相当不好,小草这会儿正忙着给她诊治。
小草手腕上,原本是一个挺漂亮但是并不怎么名贵的镯子,表面一条比米粒还小的珠子组成的流线型花纹,却原来,每一颗小珠子抽出来都是一个亮晃晃的银针。
小草下手稳准快,旁的事情对她全无干扰,就算是情况凝重,她面上也不会带出来,给人的感觉沉稳可靠,不知不觉就会忽略其他,给予她全心全意的信任,都没想着另请大夫。
不管旁人对小草是什么样的感官,这会儿也都凝神屏气。
即便是闻人老夫人,注意到之后,也没再训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