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妃接过茶杯,狠狠的掷在地上,怒道:
“她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就算外人相信那个孩子是温丁霖的,可到底是不是,温丁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况且,温夫人刁钻小气声名在外,若是云星月再不生个一儿半女,牢牢地拴住温丁霖的心,以后的日子她还怎么过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必如此费心的。”
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倒是郡主刚才说的事情,您得好好地想一下了。”
云南王妃呼吸一窒,唇角勾起一丝狞笑:“就算云星辰知道了他并非我亲生,那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把十几年前的就是查个一清二楚不成?”
嬷嬷点头道:“这倒也是,王妃娘娘含辛茹苦的把世子拉扯大,劳心又劳力,就算没有生育之恩,也有抚养之情。只要他不知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为何而死,您就可高枕无忧!”
云南王妃赞同的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如果不是当初她生完云星月后身子极差,难以有孕,云景肆又逐渐地疏远了她 ,她必然会要一个嫡子!至于云星辰,无非就是夭折的命!
只是可惜,她的身体不允许,便只能养着云星辰了,真是便宜了他。
“好了,这些日子你多注意世子那边的动静便是了,若是发现了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早来禀报。”
云南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气,嘱咐道。
“奴婢遵命。”
嬷嬷恭敬地答应下来。
云星月出来以后,没有回偏厅,反而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云景肆和温丁霖要说什么话,她完全不在乎,反正谁也强迫不了她了。
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云星月只觉得恍若隔世,一种强烈的不确定感从心底浮上来,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郡主,怎么了?”
芙蓉发觉云星月打了个寒颤,赶紧把手中的狐皮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如今您身子单薄,可不能像是从前那样任性了。”
“是啊,今日已经不比从前了。”
云星月裹紧了披风,自言自语般地道。
云南四季如春,从来都没有这么冰冷的冬天,如果不是她心中的人在京城,她又如何会心心念念地跑过来?
可到头来,那人连看都没认真看她一眼,真是可笑。
云星月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昔日漂亮的眸子里,死气沉沉。
“星月,你可还好?”
一道男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些犹豫和欲说还休。
“世子,您来了。”
芙蓉面上一喜,对着云星辰道:“我们郡主几日没笑了,您快劝劝她吧。”
昔日里,世子和郡主感情很好,只要世子开口,郡主一定能发笑的!
“闭嘴。”
面对云星辰,云星月的脸色却更加阴暗,甚至冷冷地呵斥了芙蓉:“谁叫你多嘴?”
芙蓉张了张嘴,脸色复杂地道:“请郡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