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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富丽的房间里,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骨骼匀称的手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一张俊逸的脸悠闲自得,精致的眉眼透着华贵。
黑子轻落,薄唇含笑,说不尽的风流。
对面的姑娘微微一笑,百花尽羞:“殿下棋艺精湛,小女子佩服。”
声音柔软,似春日里的阳光,涌上心头。舒服,熨帖。
“本皇子仗着年长比王姑娘多学了几年,堪堪险胜。在过几年,谁输谁赢就说不定了。”
“哎呀,你们两个真是,一盘棋从日落下到月亮出来,才下完。都很厉害都很厉害。”贵和公主打着哈欠走到期盼前,低头看了一眼,黑黑白白看的脑仁疼。
如果不是哥哥把她禁锢在这里看他们无聊地下棋,她早找严世顷玩去了。看严世顷画画,比看他们下棋有趣多了。
魏畅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母妃让你跟着王姑娘好好学学棋,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你难道忘了?”
贵和公主气鼓鼓地坐在软榻上:“我讨厌下棋,我要学鞭子。”
“你再如此顽劣,我就收了你的鞭子。”魏畅严肃道。
一想到她拿着鞭子抽将军府的人,他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谁现在撞上将军府的人不是先避其锋芒,只要她上赶着闹事。
“那我就告诉父皇!”贵和公主腾起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一屋子的宫人见主子翻了脸,大气不敢出。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侍卫低头走了进来,禀报道:“回殿下,严尚书之子落水了。”
魏畅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谁落水了?”
侍卫恭敬答道:“严尚书之子——严世顷。”
魏畅还没问明白,贵和公主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他冷着脸道:“跟上去,保护好公主。”
……
刘珍珠现在都快笑死了,真是好大一出戏,比戏台子上唱戏的都精彩。
弃妇逼着前夫跳湖,妹妹失魂落魄救人。
说好的“姐妹情深”呢?
熟悉地清冽的香气萦绕鼻尖,夏双清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对他微笑,眼睛亮亮地。
“解气了?”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跳湖,想必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没有呢。怎么办?”
怎么可能解气?聪明如他,没有成算怎么敢跳湖?
她喜欢看困兽犹斗。
“那就再想办法。”
刘珍珠吃惊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男子。
“好呀。”夏双清笑的眉眼弯弯。
不要脸。
刘珍珠心底骂道,一双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
夏双清丢给她一个灿烂地笑容,发间的蝴蝶簪子轻轻颤动,好似下一秒就会振翅欲飞。
刘珍珠恍了神儿:什么时候她也能笑的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