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屋子里静悄悄地,香草鼻尖冒出了汗珠,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睛盯着一处沉思的姑娘,心慌的跪在她的脚边:“姑娘,奴婢知错了,您别不理奴婢呀?”
思绪蓦然被打断,看着眼前有些惊慌的人,李西彩哑然失笑,她举着团扇轻轻打了一下这个蠢笨丫头的头:“傻丫头,哪个不理你?我只是在想事情。”
“哦,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您生奴婢的气不理奴婢了呢。”香草害怕地拍拍胸口。
李西彩笑而不语。
香草转了转眼珠,道:“姑娘,奴婢脑子笨嘴也笨,虽然有时候不会说话,但是奴婢一心一意为的都是姑娘您呀。”
李西彩看着蹲在脚踏上的丫头柔柔一笑,像是一朵开在悬崖边俏丽的小花:“香草,你认为的为了我好不一定就是我认为的好。你知道吗?”
香草歪着脑袋,不解地皱起眉头。
李西彩摇着团扇继续道:“就像祖母不喜我和阿清来往一样,虽然祖母是为了我好,怕阿清累及我的名声,但是和阿清断绝来往,却不是我喜欢的。”
“奴婢也觉得您和夏大小姐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最开心。”
李西彩笑出了声,香草虽然耿直,但是对她确实忠心。
“小时候我被几个坏小子欺负,所有人都看着,只要她冲出来解我的困境甚至还为了我跟那几个坏小子打了起来。”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李西彩嘴边溢出舒心的笑意,“她被几个小子扯坏了衣服,脸上挂了彩,仍然执拗地告诫那些坏小子别再欺负我。她呀也聪明只追着那群坏小子的领头打,揍哭了那一个其他人就怕了。”
香草从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心里对夏双清好感飙升。
对自家姑娘好的人,就不是坏人。
“所以,香草,阿清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不管外人怎么看她,我身边的人不能看轻她。”
香草诚恳地看着李西彩,认真地说道:“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见了夏姑娘给她道歉。”
李西彩在软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傻丫头!”而后正了神色道,“你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丫鬟交给母亲处理吧。”
香草道:“既然夫人没有阻拦您查当天的事情,就表示一切都是姑娘拿主意的。”
李西彩拉上锦被躺在软榻上,香草利索地给她盖上,“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至于涉事的人怎么处置,我不想抄心。送到母亲那里去吧。”说话,她闭上眼睛。
香草给她掖了掖被角应了一声,办事去了。
——
“姑娘还没开门?”紫藤问站在门外面的秋香。
秋香摇了摇头,“自从姑娘看了李三姑娘的信,就把我赶出来了。”
紫藤看了看手中被热了两次的饭菜,轻声喊道:“姑娘,该吃饭了。”
夏双清放下手中的笔,把李西彩写给她的信放进信封里。对外面道:“进来吧。”
紫藤和秋香鱼贯而入。
夏双清对紫藤说道:“把桌子上那封信烧掉。”
紫藤和秋香互望一眼,走到桌边拿起信,无意中看见宣纸上写着的字:夏宁雪。她愣了愣,拿起信放进了炭盆里。
夏双清一边喝着清粥一边想着信上的话,信上写的言简意赅几行字:落水之情与夏宁雪有关,另外,谣言似乎始于汝二婶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