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这话对林若雪的冲击太大,只见她唇瓣轻碰,许久才发出几个艰难的音节,“这怎么可能呢?”
唐锐不忍她这样难受,却也知道这是她必须经历之事,轻叹了一口气,点头确认。
“我们被骗至和府以后,就遇到了红白双煞的埋伏。”
“这些人来自双煞门,是南域一支特殊的门派。”
“除此之外,红白双煞所用兵器,也刻满幽蛇煞纹路,我想这些细节综合起来,应该不难证明……”
然而,唐锐并没能说完。
林若雪冲她挤出一个笑容,带着几分虚无缥缈的期待问道:“不对的,其实是有人陷害我的父亲母亲,你说对吗唐锐?”
“姐,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林秀儿听不下去了,眉峰一凛,惊寂匕首指向古温候夫妇,“这两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收你做义女,你怎么还为了他们说话!”
咣当。
林若雪身形一晃,扶住身旁的餐桌才能保持平衡,但桌上的酒杯碗筷,俱被她碰洒倾倒。
尽管她不能接受父母与张家合作,但只觉得他们是一心为了寨子,从未对父母有过任何的怀疑和猜忌。
唐锐所说的一切,就像一袭铺天盖地的洪水,把她心中的理想父母,完全冲毁再建。
“你们够了!”
盘玉叶突然出现在林若雪身旁,搀住她的胳膊,做足了庇护姿态,“你们想怎么说我都行,但不要当着若雪的面,她失去记忆,原本就受不得刺激,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胡编乱造,肆无忌惮伤她的心,我真没想到,若雪以前所环绕的,竟然都是你们这种人,滚,全都给我滚!”
话音一落,古温候袖中瞬间滑落一柄九蛇短杖,拦截在唐锐面前。
短杖上九条黑蛇相互缠绕,蛇鳞凸起,像是一颗颗骇人的短钉,如果砸在身上,怕是要骨骼酥软,血肉模糊。
“看来,今天的和合酒是没必要再喝了。”
“奉劝你们抓紧离开,否则的话,休怪我手中的伏魔杖不长眼睛。”
“还有从今往后,你们都离若雪远一点,再敢打扰我们一家人,我古家寨,便与他不死不休!”
古温候义正言辞,把这一副为妻女一怒的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
若非唐锐早早知道他们的阴谋,恐怕也要被这些说辞打动。
无奈的摇了摇头,唐锐拿出手机说道:“看来,不拿点铁证出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什么铁证?”
古温候冷冷一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锐没理会他,而是直接给钟意浓发去短信。
“可以行动了。”
简简短短一句话,古温候却不知道,京城中正有一股力量,朝着这座贺府酒店齐聚过来。
看见这熟悉的一幕,张伯玉赫然一个激灵。
当日在若雪集团,他便是被唐锐一通电话害得不轻,如若唐锐真能找来什么大能,岂不是又要翻车?
想到这,张伯玉连忙凑近古温候,低声告诫:“古寨主,这小子恐怕有什么古怪,不如先带着若雪离开为好。”
“张公子不必担忧。”
将伏魔杖挽个棍花,古温候却是抱起双臂冷笑:“这小子不过是装模作样,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弄来什么铁证!”
一旁,盘玉叶虽也有些忧虑,但只觉得是自己多疑,淡笑着对张伯玉说道:“我和温侯的人脉多在官道,他一个武协会长,结识那些门派家族尚有可能,没什么可能结识官道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