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首,娇声道,“嫔妾多日不见王爷,便想在花园中走走,期许能够相遇......”
李恪不耐烦的道,“见或不见,本王自有主意,不消你费这些心思。若闲来无事,该好好学些女德女容,你看看你自己,举止轻佻,言辞露骨,哪像一个夫人该说该做的!”
我假意泣道,“王爷如今,是嫌弃嫔妾容貌丑陋吗?”
李恪怒道,“够了!桃蕊,杏蕊,带何夫人回房休息,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言罢,不再看我,只向应颜道,“你身子骨也不好,早些回去休息,本王明天再去看你。”
应颜黯淡的答了一声是,在丫鬟的搀扶下,与我一同离开。
远远的避开那些人,应颜望着春波荡漾的湖水,失神道,“王爷与夫人心意相通,真是羡煞旁人。”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似她这等聪慧,若过多解释,反而是轻慢她。便遣开丫鬟,安然立在一旁,听她诉说。
应颜缓缓道,“我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不得宠,与旁人相比,也算讨王爷欢心。今日才知,往常那些花前月下,不过是做做样子,他的心,从未得过一分。”说着,她自嘲的一笑,“早从他为你挡刀的那日,我便应该醒悟了。”
我怎会不记得梅园之事,他还诳我说,那柄刀并未开刃。
应颜接着道,“算起来,我与他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小时候,恪哥哥文静聪慧,时常与哥哥一起读书。我自小与他们厮混,恪哥哥对我极好,我便想着,等我长大了,定要嫁给他。六年前,老王爷去世,他性情大变,我看了更是心疼。宁愿入府做妾,要为他那颗冰冷的心增添些许温暖。盼着天长日久,他能感受到我的真心。现在想来,真是傻的很。他也许从未变过,只是他的真性情,不肯在我面前显露一分。感情之事,当真勉强不来。”
她忽然直直的看向我,“从今日起,我便将恪哥哥交于你照顾,若你负了他,我定不会饶你。”
她的决绝果断,令我颇为震惊,爱时便一心付出,得不到便果断割舍,这等气度,寻常男子也做不到,真令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