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料到,但从他口中听到被证实,依旧心惊,“有人勾结北漠?你可知是谁?”
李恪仿佛一笑,“此人位高权重,一时不能将他如何,不过这次刺杀不成,他大约也知道我的底细了。”
“有些锋芒,不得不露。只是又连累了鸿鸣寺和那么多僧人。对了,应颜伤势严重,你可要去看看她?”我劝道,毕竟,她是他的姬妾,又对他一往情深。
李恪轻叹一声,“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她是玄若的妹妹,我虽收她入府,却从无肌肤之亲。若她有一日想明白了,随时可以从王府离开。我既然无心于她,又何必做出恋恋不舍的情态,给她希望?”
我默然半晌,“她是个好姑娘。”
“可我却不想享齐人之福。”李恪温声道。
我抬手抚了抚脸颊上的伤口,“我要休息了,王爷早些回去吧。”
“好。”李恪见我执意不肯留他,只得离开。
虽有王太医的妙手,数日过去,脸上的伤丝毫不见好。回到王府,我以轻纱遮面,只说在山上摔了一跤,不小心跌伤了容颜。
伤口反复溃烂,又过了半个月,半张脸都红肿起来。李恪自然不能宠爱一个毁容的姬妾,白日不再登门,每每在夜间前来探视。
我偶然戴着风帽在花园中散步,被粗使丫头窥见伤容,过后不久,便有风言风语四起,说我貌若无盐,不复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