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分比她们高,谁惹你生气,你罚她们便是。”李恪不以为然的道。
“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我叹道,“她们眼巴巴的希望得到王爷的宠幸,王爷却说出如此凉薄的话,若被她们听到了,该多伤心难过。”
李恪听了,蓦然站起身,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抱起,向床榻走去,累累垂垂的帐幔在他身后洒落,隔绝世间的喧嚣与纷争,他的嗓音低醇,“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本王怎么教训你。”
我没料到他骤然发难,拽过被子抵挡,窘迫的道,“王爷,天还亮着呢。”
李恪戏虐浅笑,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测,如一汪打着旋的潭水,直要将我吸进去,“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唔?”
我没来由的心慌,忙将视线错开,下一刻,他俯下身,凉薄的唇印在我的唇上,辗转摩挲,似精心描绘一轴画,蘸笔,勾勒,渲染。又似那年初学琵琶,轻笼慢捻抹复挑,孜孜不倦。
通天彻地的纱幔遮住一室旖旎,我在目眩神迷中朦胧睡去。再度醒来已是傍晚,夜色袭来,灯火初上,帐悬金钩。我一眼瞧见妆台上放着一个景致的盒子,打开看,月痕和那枚白玉面具安静的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