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混进来北宁王府?”玄黛念了一遍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不成?”
“自然觉得不会。”
谢明珠上前几步,蹲下来看着玄黛,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玄黛不得不对上谢明珠的眼睛:
“所以才把你关到这地牢来。”谢明珠的笑容很轻,落在玄黛的耳朵里就像是恶魔:“这地牢里头的刑罚多了去了,你若是不招,本公主有的是办法。”
谢明珠这次是铁了心要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北宁王府内的暗桩给拔了——别说是她和容慕哲婚期将近,就算是平常日子里,怎么可能会容忍暗宗的人在暗处盯着!?
“公主尽管来,明楼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我也是有所耳闻。”玄黛磨牙,“你的那一套别人会吃,我玄黛可不会吃!”
谢明珠当即就松了手,叫暗卫把玄黛拖下去审问。
“不多问问?”容慕哲上前,一只手搭在了谢明珠的肩膀上,把她顺势往怀里一带。
谢明珠伸手扶了一下发髻,转身往牢门外走去:“有什么可以问的?问过了也不过是心烦罢了。”
“左右交给暗卫就是了。”
容慕哲拥着谢明珠从地牢里头出来,一出来,谢明珠就觉得外头的空气比地牢里头的好很多了。
“这地牢里头的气味儿确实叫人不舒服。”谢明珠一面说,一面主动伸手牵了容慕哲的手:
“若是搁以前,这事情我肯定得自己问。”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本公主懒,所以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将懒说得理直气壮的敏和公主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谢明珠下意识的伸出来双手搂住男人:“你这是做什么?”
容慕哲与她额头相抵,“你不是说你懒吗?”
“现在我抱你回去啊。”
谢明珠:嗯?
就这样,谢明珠被容慕哲一路抱回了正院。
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临窗的贵妃榻上,谢明珠看见桌子上有一盘洗好了的葡萄,水灵灵的甚是讨喜。
剥了一个葡萄喂给容慕哲,“甜吗?”
“团团经手的东西,自然是甜的。”容慕哲到底是挂记着谢明珠的寒症,“你仔细点你的身子,这些东西少吃一点。”
“知道了。”自打那年查出来寒症以后,这般冰凉的东西都很少进明珠宫了。如今在北宁王府,谢明珠寻思着应该是下头的人知道容慕哲在,所以才会捧了这几串大葡萄过来的。
看见这葡萄,谢明珠倒是想起来了酿的葡萄酒:“说起来师父也是喜欢喝葡萄酒的,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人送过去。”
“你放心,自然是有人送过去的。”容慕哲又剥了一颗葡萄入口,“总归是不会薄待了你师父。”
谢明珠好笑的捶了一下容慕哲,“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方才那话我听着都有点酸?”
容慕哲低头拿了一旁盘子里的干净帕子擦手,“这葡萄酸啊。”
谢明珠:也不知道方才谁说葡萄甜的。
不过这葡萄确实甜。
谢明珠这头倒是没心没肺的剥了几颗葡萄入口,容慕哲实在是无奈至极。
这丫头……
说起来,这北宁王府叫人潜了进来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明武帝的。
明武帝一听,这还得了?
于是当天晚上就派了人来北宁王府——一则是看看谢明珠过得如何,二则是提一下让谢明珠回明珠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