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要是知道这两个人心里头所想,估摸着得笑的背过气去。
她谢明珠善妒?不叫北宁王纳女人?
拜托,她们是没有看见北宁王私下里……
谢明珠脸色莫名的有点红,喝了口茶压压心里的异样之后,继续问道:
“你们二人知道本公主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们带过来是为什么吗?”
两个人不说话,因为嘴巴痛。
谢明珠也知道两个人不会说话,这一下也没有强求,“因为你们二人把主意打到了不该打到的人身上。”
庄涵兰闻言,此刻也顾不上嘴巴的疼痛,道:
“公主这就说笑话了,无盐女都可以自荐,我等比无盐女更胜一筹,为何就不能自荐了?”
“你那叫做下作,谁家好姑娘跟你一样,上杆子使那些下作手段的?”
无盐女自荐是自荐,起码人家没有用下作手段啊。
“公主没有证据,怎么就能说明我们姐妹……嘶……”庄涵兰的情绪比较激动,因此被伤口牵扯的叫她呼痛。
“慢慢说,本公主不着急。”
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庄涵兰定了神,等疼痛褪去大半后才继续道:
“公主没有证据,怎么能够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姐妹二人。”
“没有证据?”谢明珠把茶盏交给梧桐端着,起身,语气凌厉:
“你们二人觉得,本公主会没有证据?”
话音刚落,谢明珠身旁的银杏就站了出来,道:
“这是自二位枕头下搜出来的好药,这东西二位若是不认识,不妨亲自感受一下?”
庄涵兰庄涵芷的脸色具是便是唰白。
那药可是她们求了重金才取到的,寻常的男子或者女子若是沾上一点,非周公之事不能解。
这药除了她们二人有,那两名庶弟也是有的。
见谢明珠都把话挑明了,两个人已经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便打起了感情牌:
“今天可是和康伯府的大喜日子,公主难不成想要和康伯痛失爱女不成?”
“和康伯痛失爱女关本公主什么事?”
看着这两个意图算计她和北宁王的,谢明珠宰了她们二人的心思都有。
不过嘛,一下子叫人死了也不好。
谢明珠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道:
“既然这两个人这么喜欢用药害人,那就让她们自己试试吧。”
见谢明珠从袖子里拿出来这么一瓶药,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也顾不上这是什么地儿,挣扎着就要跑。
却被暗卫一脚踢了回来。
让人喂了药给这两个人,谢明珠冷笑:“本公主听说历史上的那些暴君都喜欢看宫女光了身子跑,虽然本公主不是暴君,但是本公主也想瞧瞧这副情景。”
随着谢明珠的话音渐渐的淡了下来,服药的二人觉得体内莫名的开始燥热,而后就开始乱抓。
“把她们丢去明珠宫外头,别脏了眼睛。”
“第二天再送回去和康伯府。”
“是!”
见暗卫把人拖出去,谢明珠方才回了殿内休息。
其实,谢明珠给她们二人下的药根本不是所谓的动情药,而是痒药。
这种痒药就会让人痒得连衣裳都不能穿,所以谢明珠才会说出来那种话。
谢明珠这一夜好梦,外头的两个人倒是活生生在油锅里熬过一圈似的。
等到药效过去,这两个人活像破庙里头的乞丐,衣衫褴褛,头发散乱。
谢明珠还真的不至于叫这两个人光了身子,另外派人看住。饶是这样,经过谢明珠这么一折腾,这两个人的底子面子已经全部都没有了。
况且这二人还是得罪过她谢明珠的——只要这朝中的人不想得罪她谢明珠,就不会娶这姐妹二人。
明珠宫外头闹腾了一夜,次日上午,这和康伯的继室夫人就递了牌子要去长坤宫见元贵妃的消息,不胫而走。
徐宁娘现在可是宫里头的宠妃,加上寿安宫那头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因此徐宁娘并不需要早起请安什么的。
总之爱什么时候起身就什么时候起身,更无人敢乱说一句。
和康伯的这位继室夫人显然是个年轻没有主意的,说白了就是兴昌伯府的一枚棋子。
这大清早的过来长坤宫想要见元贵妃,却被告知元贵妃还没有起身。
于是,这位和康伯夫人被晾了一个半时辰的功夫才被叫进来。
徐宁娘一身银红色撒花宫装,头上梳了个双刀髻,戴着长长的流苏步摇,额前点了火红色的花钿,端的是一副勾人的模样。
撑起头说话的时候,露出来一截欺霜赛雪的胳膊,衬的手腕上面的羊脂白玉镯子恍若无色。
这叫和康伯夫人看得都呆了。
徐宁娘轻轻一哂,“和康伯夫人大清早的来长坤宫作甚?”
昨天晚上的事情闹了一夜,徐宁娘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般开口不过是寻个说话的头。
和康伯夫人冲徐宁娘行了一礼道:
“臣妇知道贵妃娘娘掌管后宫,定然会看不下去这后宫的不正之风。”
“而且敏和公主过两年就要及笄,落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对她自己也不利啊。”
徐宁娘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这位和康伯夫人以为她会向着他们和康伯府,替他们出手收拾谢明珠。
只可惜他们想错了。
先不说团团是她的掌上明珠,就算是再得宠的,也不敢管到嫡公主头上。
徐宁娘伸手剥了一个皮薄肉厚的黄澄澄的枇杷,漫不经心道:
“夫人怕是找错了人。”
“不是这天下所有人都跟和康伯府一般行事。”
徐宁娘老早就想要收拾和康伯府了,如今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关键是这位和康伯府的人新夫人还真的不能说她什么。
不仅因为她是宠妃,而且和康伯府的事情也是事实。
谁家妾室敢明目张胆管到嫡出头上的?
可是想起来和康伯府丢的脸,这位继室夫人不由得硬了头皮继续道:
“如今宫里也就只有娘娘一人,迟早娘娘都要问鼎后位的。”
“管教一名不听话的公主又有何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