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样了。
不过他们最好活着,那样他才有机会亲手去报仇。
叫人把音音收押,容慕哲想起来还在江府的谢明珠,便命人摆了轿子前去。
——
江府内。
药很快就熬好了。
侍女端进来的时候江逝水一闻到那味道就不想喝,左摇右晃的,看得谢明珠又要以为这货要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了。
“你给本公主老老实实的喝完药不行吗?”
谢明珠一边气呼呼的,一边拿了盘子蜜饯:
“你喝完药,再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见谢明珠如此认真的哄着自己,江逝水的心里头不由得泛起来几丝甜:
“多些公主恩典。”
“只是现在这药实在是太烫,不如咱们过会儿喝?”
“也行。”谢明珠想着左右无事,正好陪江逝水坐坐。
这坐归坐,总得找点话题来聊才是。
不知怎的,谢明珠开口所问的事情,竟是方才跟音音有关系的。
江逝水得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后者很快就开口道:
“我能来盛京城,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想来公主也知道,微臣还有个庶出的弟弟,若是微臣半路上出个什么意外,这女人正好拿了无后的事情要我那个父亲把那名庶子记在亡母手下!”
“果真毒计。”
谢明珠这话说的不错,只要这名庶子成了嫡子,那么不管江逝水后来是死是活,只要江望的话一出口,便事已成定局。
“恐怕公主还不知道的是,什么江望白手起家,其实全部都是瞎的。”
“他今天的绝大部分财富,都是出自我娘的嫁妆!”
“我娘当初不仅仅是江南郡有名的美人,更是背后有个家财万贯的父亲。”
“嫁给父亲后,江氏的声名才日渐壮大。”
“只是母亲在我五岁的那年走了,不出一年的功夫,江望那个畜生,居然领了音音那个妾室进门!”
“而且还带着比我小了不足一岁的孩子,便是江扬众!”
谢明珠听了这话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足一年就有了个儿子,我看这江望比威宁侯还要糊涂愚蠢!”
先前威宁侯府的老太太在先夫人还没有过头七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侄女塞给威宁侯一事,已经是整个盛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想到这江南郡还有个更加厉害的江望,着实叫她长了见识。
“说起来这音音也是了得,居然能哄得我那混账爹把后院的妾室一个个的都给打发了出去。”
“如今若不是江南太守那边过不了,恐怕这音音早就是这江府的夫人了。”
“你说的不错啊。”谢明珠说完,顺手触了一下搁在一旁的汤药:
“不烫了,现在可以喝了。”
正滔滔不绝说着的江逝水,一下子突然就熄了火,变成了哑巴子。
谢明珠看得好笑,忙道:
“你要是再不喝,这冷了就更难喝了。”
江逝水这才苦了一张脸,一仰脖喝完。
等他放下碗,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定北侯!”
谢明珠:???
不知道容慕哲什么时候过来,谢明珠问了一嘴,后者道:
“听了一会儿了。”
谢明珠:……为什么这货每次说话他都想要揍人?
这下子,江逝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苦的。
“那个……”江逝水借口自己要睡觉,就把谢明珠跟容慕哲这两尊大佛请了出来。
谢明珠瞧着好笑,忙道:
“那成,本公主明天过来看你。”
“嗯。”
离开之前,谢明珠再三嘱咐太医跟下人好好照顾江逝水,并且告诉太医,若是少什么药,一概上报。
太医应了。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天色还算可以。
寻思这一上午都没有吃东西,谢明珠回了自己的院子就传人摆膳。
自然,容慕哲也是跟着的。
美名其曰:方便保护。
谢明珠:……呵呵,老娘信了你的邪。
一顿午膳用的还算可以,吃饱喝足之后,谢明珠想起来一件事。
与容慕哲说过后,后者道:
“你是怀疑有人中途对江逝水下手?”
“没错,既然音音一心想要杀了江逝水,定然会请人去刺杀江逝水的。”
“只是音音没有想到,江逝水不仅平安无事的到达了盛京城,还会返回来收拾他们的。”
容慕哲见谢明珠说的差不多,又道:
“方才音音那话,看样子确实是请了杀手。”
“我想,那批刺杀江逝水的人,是不是有可能跟江湖的某个帮派有关?”
就算现在暮堂的威名在江湖上没有人敢乱动,但是保不齐有个别脑子少根筋的。
敢做出来这种事,看样子对方有些嚣张。
容慕哲闻言,双眼一亮。
立刻叫人去调查了。
——
这场调查足足过了五天才结束。
最后暗卫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帮派上。
把消息往上面一传,容慕哲即刻叫人把人锁了带过来。
前去带人的自然是明楼的暗卫。
不得不说容慕哲有先见之明,起初还盛气凌人的一个派系,不由分说就被容慕哲的人打的鼻青脸肿。
尤其是该派掌门,打的快要认不出来了。
……
“噗通——”
三日后,堂下跪了几名江湖人士。
正是之前那帮派的骨干核心人物。
容慕哲也没有多的话跟他们绕圈子,开口便是道:
“杀死汤克定主仆二人的,是你们的人吧?”
堂下几人早就挨过了一套酷刑,闻言也不敢互相推诿,都齐刷刷的点头。
这一幕看得坐在一旁旁观的谢明珠还是有些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接头人长什么样,可记得吗?”
听到容慕哲问这句话的时候,前来旁听的宋标,不由得抓紧了一旁椅子上的扶手,背后隐隐约约的沁出冷汗,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若是被人出卖该怎么处理……
堂下几人沉默一会,最终还是掌门开口了:
“回侯爷的话,记得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