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两名太子,正是被人刺杀而死。
曾经一度差点动摇国本,朝野上下莫不震惊。
故而到了明武帝这里,对于太子的身边人员更是安排的周密严实,若是有个不测,整个太子府伺候的人都要受到诛连。
就好比上次兄妹俩去衡山书院遇刺那回,若不是谢长熙据理力争,又拿了徐宁娘身怀有孕一事言说,称为徐宁娘腹中孩子积福云云,怕是这太子府定然有一番大清洗。
可是明武帝也不打算直接饶过,罚了太子府伺候的人半年的月银,又将当日随侍的人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好在当日随侍的人都是练家子出身,这三十板子打完,再加上那边行刑的内监顾忌着谢长熙这个太子爷在一旁观看的缘故,总的来说只躺了个四五天就完全好全了。
更别说太子府召集的一群大夫了。
如今太子府上下对谢长熙可是忠心的很,哪怕是谢长熙要了他们的命,也是绝无二话的。
——
“自然的。”谢长熙答。
“好!”谢明珠笑嘻嘻的举起了酒杯——兄妹俩杯子里头装的是蔗浆:“那团团就先谢过皇兄!”
“好。”
一顿饭用了一个时辰才散,期间明武帝那边传了话,称天色已晚,让谢长熙在宫里住下,明日再回太子府。
——
谢长熙从明珠宫用过膳,又在宫里头歇了一夜,翌日连上书房那边都没有去,竟是直接去了御书房寻了明武帝。
昨日晚间,经过与身边的伴读魏无遗和江逝水两人谈了此事,谢长熙这才反应过来,这北边怕是出事情了。
如今天气炎热,北边极有可能是发生了旱灾!
这才导致鲈鱼运送不过来。
只是为何这北地的官员为何没有上报?朝廷这边没有收到一丝消息?
看样子这北地的官员是要治一个失职失察的罪名罢!
想着这话的功夫,轿子已经在御书房外头停下。
上书房那边已经派了人前去告假,这厢守在御书房外头的顾全喜见得谢长熙这个太子爷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当下就上前行了个礼:
“老奴参见太子爷。”
“顾公公免。”谢长熙直截了当道:
“不知父皇现在可有空传召?”
“皇后娘娘在里头呢,烦太子爷等会,老奴前去通报。”
“嗯。”
顾全喜朝谢长熙行了一礼,打着拂尘就进去了。
御书房内,明武帝正与徐宁娘讨论腹中孩子的名儿,外头传来顾全喜的声音:
“老奴参见皇上,皇上,皇后娘娘,太子爷在外头求见。”
正握着爱妻的手指着一个“飒”字的明武帝闻言,与怀里的徐宁娘对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徐宁娘从明武帝的眼里读出了不满的情绪。
这么多年夫妻,徐宁娘自然是知道明武帝不满什么,定然是嫌儿子打扰了他们二人。
想到这里,徐宁娘低低一笑:
“临郎也是晓得的,长熙素来稳重,若非有重要的事情,也是不会缺了上书房的课。”
“如今看来,定然有要事见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