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归厄点了点头,从石墩下面拿出了一只已经做好的石护臂,说道:“就按照这个形状凿。”
说完,便向着院子中间走去。
河六四欲言又止,心中又一次生起疑惑,早在还在玉虚观的时候,每当开始一门新的修炼,河六四便会抱怨并且怀疑修炼的目的,认为修炼的方法根本就毫无用处。
这一次也一样,河六四觉得打造护臂最多是让自己带上,训练体力,没什么大用,自己是来修炼法术的!
但还没等河六四将满心的抱怨和疑惑说出口,马归厄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心的石柱下,‘嘿’地一声厉喝,身体腾空而起,轻飘飘的上升而去,落在了石柱顶端。
河六四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马归厄,这根石柱少说有十五六米高,只是这么轻轻一跳就跳到了顶端,无疑给河六四带来巨大的冲击。
举手投足间便是如此高深莫测的神通,这让河六四无话可说,面对这样的实力,什么抱怨和怀疑都不存在了,河六四咽了口唾沫开始凿护臂。
清晨的阳光刺透山坳间浓雾,将华阳观笼罩,马归厄盘坐在石柱顶端,一束阳光正好落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极为神圣。
而坐在石墩钱的河六四,虽然明白了凿护臂的时的诀窍,但是没过多久,河六四便筋疲力尽了。
整整一个上午,河六四凿护臂的进度,还不如马归厄清早时凿的那几下多。
河六四瘫坐在地上看着还在石柱上打坐的马归厄,心中也不明白他在干什么,歇息了片刻之后,起身走向了厨房。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一通忙活,河六四做出两份午餐,端到了石柱下,仰头叫道:“前辈!下来用午饭吧!”
一阵清风吹过,马归厄毫无回音,依旧闭目打坐。
河六四撇了撇嘴,端着饭菜坐在石墩前,一边看着马归厄,一边吃着午饭。
下午,河六四又开始和护臂较劲,经过一上午的适应,下午时的进度明显快了许多。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日落西山,夕阳将整个山坳染成一片昏黄。
河六四放下石锤和石凿,唉声叹气的甩着手腕。
这时,石柱顶端的马归厄身体忽然向后一倒,整个人从石柱上直接摔了下来。
河六四一声惊呼,站起身就往石柱下面跑,伸出手想要接住跌落下来的马归厄。
马归厄飞速下降,身体依旧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眼睛都没睁开,像是睡着了一样。
河六四心急如焚,深吸了一口气,将浑身的气力全部集中气力,等待马归厄落下就接住他。
可就在离地面还有两米高的时候,下落的马归厄腰身一拧,身子猛然在空中转了过来。
紧接着,“嘿!”地一声厉喝,马归厄朝着地面一掌推出,一股巨大无比的掌风轰然而下,重重地轰在了地上。
随着掌风犹如长江大河一般吹在地面,飞速下降的身体骤然一顿,紧接着马归厄轻盈的一挺身,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然后,笑眯眯的看向了河六四。
河六四站在一旁,还保持着伸出双手的姿势,呆呆的看着马归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大惊小怪!”马归厄轻声说道,转身走开了。
等到马归厄走远,河六四猛吸了一口气,咽下嘴里的口水。
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石柱,河六四不禁摇头感叹:这还是个人嘛!
看了一会儿之后,一挑眉,走向了厨房。
接下来的几天里,依旧重复着第一天的事,马归厄上石柱打坐,河六四凿护臂,顺带负责自己的三餐。
几天下来,马归厄的行动极为规律,清早指点河六四几句,然后就上到柱顶打坐,黄昏下来后教训河六四几句,晚上就回房了。
而且无论河六四起多早,马归厄永远已经起床了,也不吃饭。
对此,河六四既惊愕又好奇,心说这个怪老头难不成是不睡觉吗?怎么会有人不吃饭呢?
于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河六四在这一天夜里,偷偷来到了马归厄的茅屋外。
在夜色的掩护下,河六四潜到茅屋门口,蹑手蹑脚的拉开了门,猫着腰走了进去。
借着洁白的月色,河六四发现,马归厄根本就不在屋子里。
河六四搓着下巴走了茅屋,心中无比的纳闷,想破头皮也想不通马归厄去哪儿了。
难道又去打坐了?
想到此处河六四不禁抬起头望向石柱,石柱顶端空空如也。
怀着满腹的疑惑,河六四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河六四起床就看到马归厄站在院子里,检查着河六四这几天凿的护臂。
指出了护臂上的几处偏差之后,马归厄就又跳上了石柱顶端,开始了一天的打坐。
河六四也开始了一整天的凿刻,经过这几天的联系,河六四凿石的速度大大提升,而且隐隐觉得浑身的气力也变得精纯,能够让自己随意调配,
这样的进步,本该令人高兴,可河六四现在心里,全都是对神秘兮兮的马归厄的好奇和疑惑。
就这样,太阳又落山了。
马归厄照例教训着河六四,河六四嗯嗯啊啊的点头应付着。
等到马归厄气哼哼走开,河六四将手里的石锤和石凿一扔,偷偷跟了上去。
这几天的好奇心,已经让河六四心痒的想要挠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