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也是忍不住伸手召了百里芸在自己身旁坐下,拿起她的手摸了摸温度:“西北的气候冷着,你穿这个凉不凉?若凉就去加衣裳,别管你猎哥哥怎么说。”
百里芸越发地娇气了,往孙氏身边蹭了蹭道:“凉倒是不凉的。这是夹袄,里面絮了棉的。我就是怕阿娘你生气。再就是觉得丢人。”
说着,嘟着嘴垂头丧气地看了眼自己的袍子和肚子:“原本该早早过去阿娘那里请安的。不但让阿娘过来,还穿成这么个鬼样子!阿娘,你一定生我气了吧?”
孙氏一颗心都给这丫头萌化了,哪里还会生气。当下便搂了她道:“你这丫头瞎想什么呢?阿娘可是那般小气的人?这定是你平日里穿着舒服的衣裳吧?你猎哥哥做得对。自家人跟前,你和孩子舒服最重要。别的都是做给旁人看的,咱们不必要!”
百里芸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拓跋猎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地“看在娘的面上原谅你”。
拓跋猎安全没觉得自己有啥错处。一挥手:“传膳。”
自从拓跋猎离开西北,孙氏和拓拔谨“食不言”已经多年了。如今坐在了这小两口的饭桌上,不知不觉就被他们又带着跑了。
百里芸和拓跋猎吃饭不让太多人伺候,只留一个高公公传话,以及一个尚食女官负责验食和添汤布菜。
王妃和世子见此,也挥退了多余的下人,各自只留了一个布菜的下人。自然,都是心腹。
饭桌上,拓拔谨衡量了一番,觉得百里芸似乎心情甚好,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想了想,干脆直接就问了:“溪桑,我听说昨儿个你让手下人连夜收拾行装,说是今日要启程回京?是真的吗?”
百里芸欢快地喝着粥的动作一顿,心虚地看了看婆母,又看了看拓拔谨:“嗯哪,这个……是有这么回事。”
拓拔谨温和地看向百里芸:“溪桑,大哥现在跟你道歉,成么?”
百里芸傻傻地看着他:“啊?”
孙氏也歉疚地看了过来:“阿娘也跟你道歉。”
百里芸有点发傻地看看婆母,看看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还是就因为她下令起驾回京?不是吧?要是为这个,这两人不是应该来收拾自己么?
百里芸的身旁,拓跋猎没好气地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说话就说话,别忘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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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一口气贴三章吧。大家要觉得行,这几天都这么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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