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就也笑了:“说来也当是如此!如今你们也十八九岁,明年或后年,夕惕都该及冠了。对了,听父亲说,夕惕和彩屏公主赐婚了,婚期定在明年腊月?明年恰好我在逢泽县五年的任期也满了,若是赶得巧,还能亲自回去参加他的婚礼。溪桑,你成婚我都没能亲至,实在抱歉得很。”
百里芸嬉皮笑脸道:“既然抱歉,今儿我上了门,你就好好招待我呗!你这里有湖,我要去捞珍珠、吃新鲜的牡蛎肉!”
李元宠溺地摸摸妹妹的头:“放心!你们若不忙,就多待些日子,让哥哥好好地招待招待你们。”
拓跋猎瞧了一眼李元亲近自然地放在媳妇儿头上的修长手指,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表兄衙中之事,处理完了?不知这些案犯,表兄准备如何处置?”
一提起手上的这个大案,李元便端正了容色,姿态也威严了几分:“去城外抓捕的校尉还没有回来。不过刚刚我已经让人送信过去,让他们直奔目的地去抓人!等把这些人也抓回来,审清楚之后,自然是要按律重惩!”
拓跋猎看着他道:“杀了?”
李元义愤填膺道:“看审问的情况,总要按律断案。但,怎么也得杀他几个首恶之人!”
拓跋猎看了百里芸一眼,只见媳妇儿没心没肺地在那儿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眯眼笑,小嘴儿抿来抿去,显然心思已经跑到新鲜的牡蛎肉上去了……
这是对她这表哥处理这个案子有多放心!
拓跋猎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还觉得暖暖地窝心。看来现在即使是换了男装,小狼也会不操心地完全依赖他了。
拓跋猎对着李元淡淡一笑:“我倒是建议表兄,届时断案量刑,所有涉案之人,能定多重的罪就定多重的罪、能判多重的刑,半分也莫要心慈手软。”
李元一呆:“这……这恐怕行不通吧?这些人作恶多端,判起来倒也好判。但重罪重刑是要上报刑部审批的。我这里若是定罪、量刑都极其从重,恐怕刑部通不过。”
“咳咳,元宝哥哥。”百里芸刚刚不过是走了一下神,其实两人说话她都听见了。“这个……不是我公报私仇啊,你这个,不能把我当寻常人家的小娘子看待啊!”
百里芸不好意思说透,只能无辜地冲着他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