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君则道:“薛姑娘好心劝你,听不出来吗。”
江清厉着眉,目光落在薛子初的眼睛上,沉着声音道:
“很喜欢救人,对谁都是好意,确实心肠好,可薛姑娘,你不知心肠好是最容易招致祸患的吗。”
避免对视,薛子初立即躲开他的目光,道: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还请江宗主恕我冒昧。”
只见江清盯了她片刻,继而侧过头,道:
“行了,二位不必费心了,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我如何,都且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便直接移步,向院子外走了出去。
薛子初则默默的叹了口气。
江清这脾气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拧巴。
唉
只能希望他不要对黄粱一时气愤说的话过于挂心,毕竟,虽然江琊来江左盟确实是因为他的一封书信,但,谁也没有想到后来是那样的结果。
“走吧。”
突然听身旁的华东君轻声一句,薛子初回过神,发现他已经背过身走出去了几步。
而望着他笔直的背影,那个在墓地时便令她十分疑惑的猜想,又突然冒了出来。
她想
昨日那个白衣之人为了救旭风,替他挡下了那一箭,若华东君真的是那个人,那此刻他身上应当有两处伤口。
那么,想办法查看一下他身上的伤,便知到底是不是他了。
于是她道:“东君公子,你腹部的伤,真的该换药了。”
华东君头也不回的回她:“恩,这便去。”
闻言,薛子初眸子微动,立即跟了上去。
…
再回到药房,华东君直接回木案前坐了下来,薛子初则道:
“我帮你吧。”
华东君则直言道:“不必,我自己即可。”
毫不意外他会拒绝,遂她便径直走过去,直接坐去了他身侧,继而道:
“你自行处理伤口,想必多有不便,还是让我帮你吧。”
只见华东君眸子微微一沉,道:
“不必,我不习惯别人帮忙。”
而见他面色看起来竟是有了些许紧张之色,薛子初的怀疑更重了,她道:
“受伤之人大可不必计较太多,东君公子也不必同我客气。”
说着,便直接伸手便要去扯华东君的衣服。
“你做什么!”
华东君则是近乎本能的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平淡的脸上隐现一抹慌张的神色。
见状,薛子初眸子一沉,道:
“东君公子,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换药。”
“我说了不必!”
他似乎开始有些疾言厉色,慌张已然很明显,薛子初躇眉,当即再次伸出另一只手。
可华东君反应也是极快,瞬间也将她的另一只手也钳住了。
便是这时,薛子初受着伤的那只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紧,她不禁吃痛的发出了一声轻呼:“咝。”
而见状,华东君躇眉,当即松了开了那只手。
也是这时!
薛子初趁机掠过他的手臂,一把扯开了他的上衣。
紧接着,便见她突然惊诧的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