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说:
当年,东君公子虽然性子冷僻,但相貌极佳,且惊艳出世时,正是可成婚的年纪,各门各派有适龄姑娘的,都争着抢着前去剑顶阁提亲。
然而,不管门派大小,姑娘美丑,东君公子却是一概拒绝,见都不见,一度被认为是,其个人喜好非常。
恰逢那时,他又不顾门规,执意收了江琊为徒,随身教护。
可知,那江琊初出江湖之时,习武虽资质平平,但模样生的却是极为俊俏,无论身型,五官,皮肤,眉眼,均为上等。
撇开别的不说,见过其人的,无一不感慨,其身为男子,能俏到摄人心魄。
遂那时,众人猜测,华东君便是受了他的迷惑和哄骗,二人之间的关系,曾一度被传的沸沸扬扬。
然而,江琊狼子野心,跟了中原武林第一剑还不甘心,偶然听说了这世上还有一把负神邪之力的剑,得之,不用辛苦修炼便能大杀四方。
遂,他为了得到那把剑,费劲心机的去接近那把剑的前任主人,祸害的华东君声名扫地之后,又背叛了他,跟着魔教的人跑了。
再后来的许多次交手中,还几番不念旧情,联合魔教中人,将他打成重伤。
遂传言其归隐山林,避世不出的原因,便是因为遭人背弃,弄的声名扫地后,他阴郁不结,一度沉沦。
后来,其师傅,师傅的女儿,众多位师兄师弟,均是命丧血鸢之下,惨烈程度,任谁想起来,都恨得牙痒。
听旭风说完,薛子初凝着眉,许久不说话。
传闻,传到现在,江琊的恶,在众人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而其他的,真是一言难尽。
沉默半响,旭风撇撇嘴,忽而道:“唉,传言说他们二人都是喜好男子的,所以,那日伤贾克的人说出那样的话,才让我现在处境这么难堪。”
薛子初当即叹了口气,忍不住道:“你不知道传闻一般都不可信的吗?”
“恩?…噢”
闻言,旭风挠了挠头,迷糊了一下,紧接着道:
“想来这事应当也不一定不可信,华东君虽然总惦记着掘墓,但也应当多少对那魔头还有些记挂,往年来,他还不忘带些祭品呢。”
“祭品?”
薛子初不解,“什么祭品?”
闻言,旭风撇撇嘴:“一些石榴和柿子,还有一盅汤,每次都放到墓碑前,他走后都归我。”
只见听了这话,薛子初陡然一愣。
以为她惊诧于自己会和一个死人抢东西吃,旭风登时又嘻嘻一笑,道:
“哎呀,虽说应当是是当祭品的,但形式而已,死人又不能真的吃东西,我要是不吃,不就浪费了吗,而且薛姐姐,你不知道”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好像他们北方的石榴和柿子格外甜,而且他带的汤也格外好喝,每次吃过他带来的东西后,我好几天都不想吃饭呢。”
所以,上次他同旭风要石榴和柿子的时候,说就当是旭风还他的,便是这个意思?
凝眉沉默了许久,薛子初问:“每年如此吗?”
旭风似乎没明白她在问什么,自顾自点着头道:
“是啊,其实每年我也都会偷偷跑过来看着,一是怕宗主吃亏,二来嘛,嘻嘻,当然就是为这口吃的啦。”
见薛子初凝眉不语了,他颇为不解道:
“不过薛姐姐,话说你这几日是不是和华东君走的很近,听说,他还给你买衣服了?”
闻言,薛子初当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宗主安排的眼睛有用的不盯,怎么竟关注这些无聊的事。”
他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可突然发现,那两个远远站着不动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起来。
那道白色身影并未持剑,但出手却似出剑般,极快,又不乏灵动有力,期间翻身旋跳,轻盈飘逸,轻功也十分了得,他看起来,如同当年一样,功夫莫测。
而那道墨色身影出手亦是不拖不沓,直接了当,看起来修为果然比从前精进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是,此刻他手持长剑,似乎也才勉强与华东君打个僵持不下。
此情此景,薛子初又不禁疑惑,现下尚且如此,那么,那时候的江清,是如何将华东君打的爬不起的?
正当出神,突然身旁的闪过一道精光。
只见旭风拔了剑,蹭的一下窜出去,二话不说,直接向华东君刺去。
而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还是被江清钳制住无暇顾及,华东君竟是没有躲掉,被那把剑直直的刺入了腹部。
薛子初心中当即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