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吉,那就劳烦待会儿将竹篾篓子打翻,让彩蝶尽数飞出,听我信号。”
“彤雉,思无给你的香精快点擦在脸上。”
彤雉从腰带间取出思无又补充满满的百花香精瓶,丢给了阿曼,
“这军队又不是井里的无眼蜘蛛,擦这儿能把他们赶走吗?”她狐疑的看着阿曼。
阿曼将香精在脸上点了几点,丢回给了彤雉,眼看军队近在眼前,催促了一声,“快擦!”
赞吉猜到了阿曼的心思,往竹篓方向飞去,将竹篓盖掀翻,几个押车大汉见状大惊,可这些买办也都是有眼力的,知道远处来了卫队,此时最好不要有骚动,只能挥舞着双臂,想赶走赞吉,
“该死的老鹰,这些蝴蝶可珍贵的很!快抓,我们可赔不起!”无奈几个大汉在那边扑蝶不成,那些个凤蝶飘飘,往阿曼的方向袭香而去。
孰料,那香精瓶彤雉没接好,给洒了半瓶,风又将更多的香精吹到了阿曼的身上。
那少东主听见骚动一手半掀了帘子,见前方这两外人,马骑得离商队这样近,莫非是要劫财,
“不,那官兵就在咫尺,想必是不愿让官兵给看见。”少东沉吟。
接着少东看见自己的一篓凤尾蝶,不住地往马上英挺的男子飞去,停在他的脸上身上,画面似乎有些太美,但又很可笑,一个大男人脸上盖了三五只蝴蝶,这会儿倒是掩盖住了他的脸。
接着,他看见离那男子不远处,有一个比他这辈子见过所有青楼,红馆女人,加起来都要美百万倍的女子,正惊慌失措的左顾又盼,眼波流光溢彩,却又带点倔强的气质。
那少东招了招手唤了一个仆从前来,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少东车里多了两只金丝猴,当他车行到彤雉旁边,轻轻唤了声,
“姊姊,莫慌,待会儿别动。”
彤雉蓦地转头,看着这车里面是个比自己年龄稍小的少年,还不太确定他是否跟自己说话,再回头看着官兵越来越近,眼角余光瞄到一个毛团,冷不妨往自己飞来,
“啊!”彤雉轻呼。
那毛团两只温热的小手臂抱住了彤雉的头,小腿横跨了她的鼻子,算遮住了半张脸。
接着又有东西飞来站在自己左肩,将尾巴挡在她嘴唇上,只露出了眼睛,尽管搔痒难耐,彤雉也知道此刻只能沉默。
只是这猴子体温甚高,散出的猴味浓重,彤雉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机会,能这么深刻的记住两只猴子的气味,
“这到底是怎样的机缘啊!”彤雉心里暗叫,微微翻着白眼,试图闭气。
“姊姊千万别动,等过了车队我自然会叫唤小金,小银回来。”那少年冷静的说,语气听来却更像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男子。
官兵后面的轿子确实坐着一人,官兵见到阿曼脸上尽是蝴蝶,已经十分怪异,后面还有彤雉两猴盘头,不禁笑了出来,还有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