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到了,我们趁早砍了树,也许天黑前能赶回去。」冉娜想结束刚刚的尴尬,转移了松赤的注意力。
松赤砍树时冉娜在附近采药草,尽管眼盲,她靠着灵敏的嗅觉,精准的找到了自己药材。强壮的松赤不多久,就把需要的木材堆好,捆成一垛。
打公告成后,他回头却不见冉娜。
「糟了,光是忙着砍木头,把冉娜给弄丢了,还说什么要保护她!」松赤丢了手边的活,扛着斧头焦急地在树林里穿梭,四处大吼着冉娜的名字。
「松赤,我在这。」冉娜的声音从地下一处坑洞传出来。
原来猎户在这挖了一个洞,任凭冉娜再怎么熟悉林子的地形,也没料到这会有个洞。
松赤想都不想马上就跳了下去,这才发现身旁有几条运气不好的蛇也在里面。
「你没被蛇咬吧?」松赤焦急地问。
冉娜摇摇头,显然腿可能扭伤,她挣扎的想站起身。
「怎么不叫呢?你在这待多久了?」松赤扶着冉娜的肩,一面撑着冉娜的背,让她坐起身。
「我才告诉你我可以照顾自己,然后就掉进坑里了我不想添麻烦。」冉娜觉得有些难为情。
「别说了,来,伏到我的背上吧。」松赤背着冉娜,纵身一跃出了陷阱。
松赤将木材用绳子捆好,让老黄马拉着,自己背着冉娜,牵着马走出了林子。
「放我下来吧,你这样背着我是走不远的。」冉娜不喜欢自己成为绊脚石的感觉。
松赤将冉娜放在老黄马鞍上,把木材换到了自己的背上,拖着走了一阵子。
「松赤,对不起,本来我想你留久一些,是怕你脸上的伤没好全,没想到现在反倒你被我拖累,让你做这些粗工真的不是我本意,我以为那些个桩子只要打得深一些就好,谁知道那些木材都腐朽了,还让你到树林来伐木。」冉娜深感不安,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成为别人的包袱。
然而对松赤来说,伐木修羊圈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他又不想太快做完,能赖在冉娜身边越久越好。
「这些真的没什么,而且我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松赤走近了马背,冉娜弯着腰想要触摸松赤的脸,但因高度不对,险些从马上摔下,松赤干脆将冉娜扶了下来,没想到还是站不得的冉娜,脚痛得轻轻哎了一声。
「我们在这歇一下吧!」松赤抱着冉娜,就地盘腿坐下,冉娜算是坐在松赤的腿上。
「让我看你的脸,喔,我是说让我感觉你的脸。」冉娜的纤纤十指,在松赤的脸庞,眉眼,嘴唇上探索着,力道之轻好似怕把松赤的脸给捏坏了。
冉娜轻笑了一声。
「怎么,我长得很可笑吗?」松赤不安的问。
「不是,我只是想到,平常小黑都是这样让我摸。放心,你比小黑帅。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你鼻子很挺,眉毛挺秀气,嘴唇薄薄的还有两个笑窝。」
「不过,昨天晚上我猜你的嘴唇可能厚得跟仙人掌叶子一样。」两人一同笑了出来。
「你也很好看,我是说你最好看。」松赤笨拙地想表达自己的心意。
松赤第一次靠着一个女人这么近,冉娜的气息就再自己脸庞不远的地方,他仔细的看着冉娜红扑扑的小脸,发鬓间的毫毛,灰绿色无辜又温柔的眼睛,温润透亮的粉红色嘴唇,冉娜的手还在自己的脸上耳边游走,他的心绪乱了,呼吸有点粗重,忽然很想像一匹野兽一样,一口吃了眼前这个诱人的小羊羔
「你怎么了?怎么呼吸那么急,是我太重了吗?对不起,我都忘了你身上可能还有伤。」冉娜将环在他颈子上的一只手收了回去。
「别,我只是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刚刚不知道怎么的,对你有了,有了,不好的想法,现在没事了。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松赤冷静了下来,将冉娜抱回马上。
细心的冉娜马上就意会了松赤的意思,奶奶曾经告诉她如果有天嫁人,小伙子会对自己做什么样的事,她羞红了耳根,心中却有些欢喜。
只是松赤自己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面对几堵墙长大,那些人平日经历的事,人的反应,人的一切,在他来说都还陌生得很。
「我,没有生气。」她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声音虽小,松赤体内一股热气却乱窜,他傻笑着,荷起了沉重的木材,牵着马精神抖擞地往回程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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