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胡辣汤很有名,不过周凤尘喝起来却感觉味道怪怪的,而小笼包都是皮,馅子就一小点,不太好吃,勉强吃了个大半饱,付了钱一推碗筷,等着那中年人。
中年人吃的干干净净,还感觉有些意犹未尽,见周凤尘在等着,只好付了钱,和他打招呼示意出去。
两人一起出了门,到了旁边巷子口,这中年人鬼鬼祟祟的问道:“大兄弟,你会抓鬼吗?”
周凤尘故作不明白,说:“那得看什么鬼,有的能抓,有的不能抓,问这个干什么?你们这里莫非有鬼?”
中年人踌躇了一下,说道:“我这心里也是憋的难受没人说,我说出来,你要是能抓就给它抓了,不能抓就当我没说过,可别告诉别人。”
周凤尘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一个外地人路过,在你们这里举目无亲,能和谁说了去?”
“那倒也是……”中年人掏出两块一包的大团结散了,看看外面,拉着周凤尘往巷子里走了一段,压低声音说:“这事情太奇怪了,我现在都怕的要死,阿强那狗曰的还不相信我……”
这中年人姓李,别人都喊他小名阿狗,从小父母早亡,跟着他二大爷生活,刚刚和他打架的汉子阿强就是他二大爷的儿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兄弟感情很深,要说为什么会打架,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
阿狗和阿强都是干泥瓦工的,就是那种跟着个包工头混,包工头哪里有工程,打个电话,两人麻溜的跑过去,一干就是十天半个月。
几个月前,阿狗从搭脚架上摔了下来,受了伤没法干重活,便赶回家养伤,临回来时,阿强交代,说老婆孩子在家不放心,让他帮衬一下干干农活。
阿狗光棍一条,除了养伤也没事干,一口答应下来,回到镇子上后,先养了两天身体,感觉没什么大碍了,便去了阿强家,家里只有个半大孩子在家,问他妈呢,说去地里干农活了。
阿狗问明了是哪块地,便叼着烟,晃悠悠的赶过去,寻思着帮帮忙,到了地头一看没人,觉得奇怪,在附近找了一圈,忽然发现在一处草丛里,嫂子和一个中年妇女正拉着粑粑聊天呢,那中年妇女长相很有特点,鼻子上有颗大黑痣,看起来很丑。
阿狗拍拍脑门子,暗骂晦气,看两个老娘们拉粑粑,明天八成得长鸡眼,赶忙掉头回了农田,田里也没啥活干,他是个爱玩的主,寻思着在附近逛逛,看看有没有野鸡啥的,逮只回去炖汤喝。
还别说,真在草丛里发现一只野鸡,他捡起一块石头砸去,没砸着,便跟着后面追,追着追着到了一处河道大坝,大坝上长满了半人深的荒草,那野鸡一头扎进去不见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草丛里翻腾,结果野鸡没翻到,倒是翻出一座老墓,也不知是什么年月的,还有墓碑,墓碑上还有张印刷上去黑白照片。
阿狗吓了一跳,自己今天运气背啊,怎么尽遇这些倒霉事?连忙撒丫子要跑,然而眼睛一瞥,忽然发现那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有点眼熟,好奇的凑近一看,顿觉毛骨悚然,一股凉气从后背直冲脑门子。
照片上的女人虽然模糊,但是鼻尖那颗大黑痣非常显眼,这特么不是刚刚和嫂子一块拉粑粑的那位吗?
“我靠!”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头皮都炸开了,这是咋回事?死人咋跑出来了?
连忙爬起来反身往回跑,到了地头发现嫂子和那女人说说笑笑的一起往镇子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