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又哭了一通,但没有闹。
刘蓉傻了一样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青山。”杜九言几个人去了后院,顾青山明白,一跃上了屋顶。
杜九言绕去窗根底下。当时刘家四兄弟在院子里,如果真另有凶手,是不可能从院子里进去的,唯二的可能性。
一是对方早就潜伏在这间房内。二则是,此人从屋顶进去的。
“不会是马角吗?”郑玉琴低声问道。
杜九言摇头,道:“他的手捆着的,绳子没有松开过的痕迹。”
捆绑的绳结,只要被松开过,再重新绑上,肯定不可能和前一次一模一样。
所以,应该不是马角。
“没有脚印。”最近没有下雨,但因为这里鲜少有人特意走过来,所以地上如果留着脚印,多少会有痕迹。杜九言抬头看着屋顶,顾青山探个头出来,回道,“有!”
“不但有脚印,瓦片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杜九言道:“我上来看看。”
她轻盈地翻上围墙,起身一跃人就已上了屋顶。
刘家人看得呆了,没料到杜九言还有拳脚。
“您看。”顾青山指着屋顶上的脚印。
黑色的瓦片上,很明显留下来纵横交错的两排脚印,不但如此,横梁的瓦片也被人动过,杜九言道:“打开瓦片。”
顾青山一块一块的揭开。
瓦片揭开,就是一纵排的屋脊,屋脊之间缝隙很小,但不耽误栓一根绳子。
“乔墨,取一根长绳。”杜九言道。
刘乾回道:“有,这里就有。”
说着,让人去取了长绳,乔墨送到屋顶上。
“等下。”杜九言和顾青山道,“你从拴好绳子,到垂下去推开窗户,计算用时多少。”
顾青山点头,将瓦片放回去,绳子栓了个空套。
“乔墨,你去房间里。”杜九言道。
乔墨下去。
“开始。”
顾青山揭开瓦片,从屋顶如燕子一般冲下去,坠着绳子撬开窗户,跳进屋里。乔墨正抱头蹲在地上,顾青山上去出其不意地一下,乔墨倒在地上,顾青山随手抄起凳子连着“砸”了两下,他有武功,这两下足以断其肋骨。
乔墨大喊,郑玉琴准备推门进来,顾青山掉头出去。
速度之快,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
再次上屋顶,郑玉琴又再次出去,站在院子里。屋顶上顾青山迅速收起绳子,离开现场。
这一切的发生,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所有人目瞪口呆。
顾青山从另外一边过来,手里还套着绳子。
“杜先生,这是不是能说明,我儿四人没有杀人的嫌疑?”刘乾激动地问道。
杜九言摇头,道:“只能证明我们的设想不是空想。”
“查吧,急也没有用,你们也在家里查一查。还有,你家在升龙的盐场,你立刻派人去问情况。”
刘乾不疑有他,立刻道:“小人这就派人去,快马加鞭三天来回。”
杜九言颔首,“我们回去了,稍后还要去衙门。”
杜九言回客栈洗漱换衣服,郭凹跟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甩都甩不掉。
“什么意思啊?”杜九言推开客栈的门,道,“有话和我说?”
郭凹道:“你真是杜九言,不是骗人的?”
“要不,你问问我夫君是不是桂王?”杜九言扫过郭凹一眼,一转头就看到自己夫君了,无奈道,“我这一夜没睡,您美梦连连啊。”
“出什么事了,现在才回来?”桂王知道杜九言去刘家了,本打算等她回来的,但没想到一觉到现在,天都亮了。
桂王说着,扫了一眼跟着的郭凹。
郭凹吓的腿一软跪下来,磕头道:“小民,给桂王爷请安,王爷您千秋安康。”
“你打他了?”桂王问杜九言。
杜九言摇头,道:“是他自己打自己。”
啪啪!郭凹抽了自己两嘴巴,道:“是,是,小人自己打自己。”
在广西,没有人不敬重桂王。能见到桂王,还能这么近的说话,郭凹觉得他这辈子是值了。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和桂王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桂王很诧异,扬眉道:“你认为,死者不是刘家四兄弟打死的?”
“最后结论,要等裴盈验尸结果出来。”
“我换身衣服,一会儿去衙门看裴盈的验尸结果。”杜九言道。
郑玉琴和乔墨几个人也各自去梳洗。
“我、我能不能也一起去?”郭凹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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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番外,但我还是很用心的。和正文不同的地方,就是只能二更了。主要呢,我想写到六月份,所以不能更太快,其次我还有这本书的出版稿要改,每天码字的时间不够用。
关于辩讼的情节,去安南就开始就有了。
最后,有月票的记得投哈,谢谢还在看番外的你们(因为很怕看的人少,我会写不了那么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