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扇子就是申道儒今天最终的目的?有什么用?任延辉不解。
“还真是挡箭牌!”杜九言将扇子合拢,将扇骨在钱羽桌案上敲了敲,随手一掰,就看到第一节扇骨变成了两瓣。
打开后,里面卡着一张羊皮,上面写着字。
“请圣上过目!”杜九言在所有人的惊愕目光中,将羊皮递给赵煜,赵煜接过来看过,微微一怔,“太祖的字!”
太祖的字很有辨识度。
杜九言怀疑他不学无术,根本没有学大周的字体,所以只要有机会,就写简体字。
赵煜给大家传阅,所有人看着都面露异色。
“若朕不孝子孙擅改朕所定周律,得此扇者可执此扇以朕之名义,恢复周律。若周律不曾改动,则此扇为免死金牌,无论是何罪名,皆可赦免。”
所有人惊愕不已,任延辉面色极其难看。
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太祖也太草率了,随随便便在一个扇子里留下这样的东西。
还免死,这要是被有心人发现,加以利用怎么办。
“居然有这样的东西,”安国公将羊皮递给鲁阁老,看向杜九言,问道:“你偶尔得到的?”
杜九言颔首,“确实是偶然,但也是缘分。”
这个扇子的秘密,在祖师爷的那封英文信罗列了,他一共留下几样东西,每样东西是什么,功能是什么。
这把扇子如何打开,祖师爷也洋洋自得的说了。
“扇子里有个羊皮,羊皮上写着字!你想办法找到,到时候你就能当做免死金牌了,可劲儿显摆吧,不枉费你来这里一场的好时光。”
“祝你好运!”
这是祖师爷信里写的,杜九言看到的时候,简直是嗤之以鼻。
幼稚!
“圣上!”杜九言看着赵煜,“律法被修改,祖师爷要求改回来,您看呢?”
赵煜拿着羊皮蹙眉道:“此事,留作明日早朝,一起商讨!”
“圣上,”任延辉问道:“那她的罪名的?”
他说完,杜九言给他展示自己的扇子,扇着风,“任阁老,免死金牌扇风的感觉怎么样?”
“既是免死,那么活罪就不能免!”任延辉道:“而且,你为何如此做,谁指使你的?”
杜九言道:“任阁老,您总不能让我自辩死罪吧,要真辩我也是可以的,但没这必要,就跳过这一节好了。”
“明日早朝,议论两件事。”杜九言道:“女子之权益和恢复周律!”
任延辉眯着眼睛,气的鼻翼煽动,说不出话来。
杜九言看向申道儒,“申先生,您为何要这把扇子?”
“您要做免死金牌,还是恢复周律呢?”杜九言问道:“您犯罪了?”
申道儒拂袖,没有回答。
“圣上!”杜九言指着申道儒,告状,“作为讼师,他知法犯法,偷盗、敲诈、人身威胁……学生要求对他严惩!”
申道儒大怒,喝道:“杜九言,你女扮男装,冒名顶替,欺君罔上。你居然还敢来污蔑我?”
“我有这个。”杜九言摇着扇子,“而且,我并未犯罪!”
申道儒气的哑口无言。
赵煜看向申道儒,眉头紧蹙。这一次他对申道儒很不满意,便道:“钱羽,杜九言所说的事,你亲自督查,若一切属实,就撤了申道儒的会长之职。”
钱羽下来,拱手应是。
申道儒站不稳,气血冲顶靠在自己学生的肩膀上。
“九言,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就到宫里来。”赵煜说完,看向安国公等人,“都随朕来!”
说着,就拂袖走了。
赵煜带着众人离开,申道儒由学生扶着出去,周岩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蹿了,宋吉昌跟着他,两个人从侧门离开,顾家己的叔叔婶婶,倒没有人管,小心翼翼地靠墙角站着的。
大堂内顿时空了下来,小萝卜从后面跑了出来,“爹啊!”
杜九言弯腰抱着他,小萝卜低声道:“爹,你是不是没事了?”
“还不知道,明天早上早朝的时候,见分晓。”
小萝卜道:“还要砍头?”
“不是,”杜九言回道:“要看你爹我今天求的两件事,能不能办成。”
“恢复周律,和添加一条关于女子权益的律法吗?”小萝卜问道。
杜九言颔首,“若能成,你爹我就功德圆满了!”
“一定成!”小萝卜低声说完,太后跟着出来,“小萝卜,和哀家回宫。”
小萝卜应着,“来了来了。”
“九言,”太后阴森森地看着杜九言,“一会儿你去坤宁宫,哀家有话和你说。”
杜九言冲着太后笑。
太后又看着自己儿子,“你一起!”
桂王撇嘴。
杜九言目送她们离开,身后排山倒海的有人喊道:“杜先生!”
“杜先生!”
杜九言回过头,门外的百姓们还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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