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扬眉,“你是说盗贼开花?”
“嗯。”杜九言道:“不管三爷杀没杀人,这些都将是原告的辅证。”
跛子颔首。
门口,进来了一帮人,杜九言回头去看,随即愣了一下,就看到郑因带着两个书童快步进来,看见杜九言,他微微颔首进了案发的宴席室。
“乙字组的组长都出征了啊,”杜九言边走边道:“走,走,找线索去。”
跛子指着院后的一个小草棚,小小的像是个狗窝。
“就是这是那只黑猫吧。”跛子道。
杜九言走道猫舍边上,就看到猫舍里果然窝着一只胖胖的黑猫,一双眼睛正滴溜溜地看着她。
“猫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杜九言喵了一声,“猫兄,你有没有看到谁杀了你的主人?”
黑猫冲着她喵了一声,滋溜蹿出去跑走了。
杜九言回了宴席室。
郑因正在查证案发现场,小书童在他身后跟着记录,“刀割裂脖子,伤口深一寸左右,出血量大,一刀毙命。”
“凶器乃现场焦三用刀,仵作验后,刀口吻合无误。”
“大人。”郑因拱手和桂王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证据吗?”
桂王指了指乔墨,“自己看。”
郑因将线索誊抄下来,仔细看过桌子上的菜和酒杯,“两人吃酒,酒出自一壶,查验过后暂时没有发现酒菜有不妥。”
“这是什么?”郑因走到窗边,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很细小的瓷片,他捡起来嗅闻辨认。
大家都看着他。
“应该是酒杯的碎瓷。”郑因将碎瓷拿过来比对,和酒杯一模一样,他看向焦三,问道:“焦三,谁曾摔碎过杯子?”
桂王蹙眉,焦三没有说这件事。
“我。”焦三点头,道:“因为太生气,摔了一个杯子。”
桂王道:“碎瓷呢?”他说着看向高远,“你不知道?”
高远摇头,“没听到。当时在吵架,我们虽然能听得到吵声,但并不敢靠近。杯子的事就不知清楚。”
“碎瓷呢?”郑因问道:“既然别人都不知道,那么就是你收拾的了?”
焦三摇头,“我不知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这茬了。”他说着看向高远,“不是你家下人打扫的?”
“下人从上菜以后,没有人进来过。”高远回道。
焦三脸色沉沉,没有说话。
“两个人吃酒,吵架,摔杯,暴露继而杀人。现场有凶器,外面有人证,这个杀人案很清楚了。”郑因和众人拱手,“大人,学生去外面继续查看。”
郑因出来,正好杜九言迎面碰上。
“杜先生辩被告?”郑因问道。
“是,为被告辩讼。郑先生有收获?”
郑因回道:“找到一块酒杯的碎瓷,焦三说他吵架时愤而摔杯。杜先生,这个案件你们查证不够客观,还希望你们能够将律法摆在首位,不要顾念私情。”
“熟人,在查证的时候难免会有偏颇。不过我既然是被告讼师了,偏颇也是正常的。”杜九言说着拱了拱手。
郑因出去,高远跟着他后面,拱手道:“先生,证据是不是很全?”
“暂时来看,定罪毫无问题。”郑因道:“你找个地方,我有话要再和你确认。”
高远应是,和郑因去了正堂右边的房间。
现场查完,尸大将高德荣的遗体带回去,焦三押在牢中。
“都坐吧。”桂王坐下来,“都来说一说各自的看法和疑惑。”
杜九言道:“假设,焦三说的是真的,他被下了草头乌而短暂昏迷,醒来后失忆,那么这个给他下毒的人是谁。”
“嗯,这个问题确实很令人疑惑,”桂王道:“可不可以换个角度来看,给他下毒的人,就是陷害焦三杀人的人?”
杜九言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下毒,栽赃嫁祸。那么是蓄谋还是无意为止,焦三成了对方的替罪羊?”杜九言道:“在那个房子里,能够做到下毒的人,除了那些婆子丫头以外,就只有高德荣父子。”
“高远?不排除这种可能。”跛子出声道:“他一直很冷静,有可疑。”
“另一个问题,高德荣死前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毒下在哪里了?”杜九言问道。
茅道士咳嗽了一声,“那个,贫道说句话。”
大家就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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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早起的脑袋完全没有半夜的脑袋活跃清醒。困到我盯着电脑半天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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