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静的听着梁焕卿细细说起那段尹薷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就在薷贵人万般无助的时候,明妃娘娘对薷贵人示好,声称自己能想办法救出薷贵人的父亲,然而就只需要让薷贵人利用自身的优势替她做一件事。”梁焕卿看向陆绘灵。
陆绘灵抬起头来看着梁焕卿,眼里全是满满的仇恨。
梁焕卿无视陆绘灵的这个眼神,转而漠然的看着她说道:“明妃娘娘利用薷贵人的家门不幸诱导薷贵人,让她在梅贵妃身边做自己的眼线,明妃娘娘暗中操控着薷贵人,教她怎么利用自身优势博得梅贵妃的信任。”
“而明妃娘娘之所以能威胁到薷贵人,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后宫享有专房之宠的宠妃,更是因为,她是陆相府家的大小姐,是当今百官之首陆丞相的女儿。”梁焕卿不给任何人发问的机会,一环扣着一环的慢慢说道。
梁焕卿看着陆高鸿,此时的陆高鸿一副颓然的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此时的挣扎早已经没用了,梁焕卿手中定然是有确凿的证据才会这么说。
“陆丞相深受皇上信任,专门调查这件事,明妃娘娘有求,自然想尽办法安排,况且这件事对于陆丞相来说,不说是一句话的事。”梁焕卿看着那群朝臣,她知道,定然有许多陆高鸿的爪牙也参与了这件事,“只要陆丞相说话,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陆丞相,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梁焕卿看着陆高鸿,这个眼神像是要把陆高鸿看穿一样,他不由得看向皇上,此时皇上面如铁青,拳头早已经攥得紧紧的,陆高鸿连滚带爬的上前了几步,说道:“皇上!皇上!微臣对天朝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啊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微臣!靖王妃胡言乱语,切莫相信啊!当时审理案件时,都有案牍,案牍就在大理寺,皇上一看便知!”
陆高鸿为了掩人耳目,便早早的修改了案牍,然而在秦远道和梁寂眼里,这些早就被洞穿了。
“陆丞相敢这么说,恐怕案牍上写着的早就不是真相了吧!”梁焕卿牙尖嘴利,自然能堵住陆高鸿的这番话。
而朝臣之中,见情况紧急,正准备出来替陆高鸿说话的大理寺少卿也不敢站起来发言了,那案牍是他亲手改的,他自然最是明白。
梁焕卿冷冷的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梁寂和秦远道,后者了然的上前说道:“皇上,微臣此番出宫,特地从大理寺带回了当时的案牍,同时,微臣也带回了大理寺少卿大人的墨宝,还请皇上过目。”
说着,秦远道便从怀里掏出那些从大理寺中拿出来的案牍和少卿大人书房中的笔墨纸砚,呈于额前,皇上颔首示意,何昇赶忙下去接过案牍。
随即,秦远道又似乎无意间说道:“想来大理寺少卿一职俸禄实在低,逼得少卿大人要去营房做一个文书小吏谋生了,本是衙门小吏记得案牍上,竟然会有少卿大人的笔迹,实在令本官匪夷所思。”
此话说的已经相当明显了,这无非就是在说大理寺少卿和陆高鸿暗中勾结,改掉案牍以假乱真暗度陈仓一事吗!
齐秉煜都毋须再看了,接过案牍翻看了两页之后,就将案牍甩在桌案上:“你们如今是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大理寺少卿也连忙跪下俯身不敢抬起头来,此时他再狡辩,言语也显得苍白无力,然而这样,陆高鸿的罪名也定性了。
可是陆绘灵依然不依不饶:“这样怎么能说是本宫利用这件事胁迫薷贵人呢!你们凡事不能只看一个证据吧,这个案牍能被大理寺少卿修改,怎么能避免被你们修改呢?”
“方才明妃娘娘可是说让我们拿出证据,如今又这般说辞,真是可笑,您自己不觉得自相矛盾吗!”梁焕卿气不过,非要与她争论一番。
“微臣此番从泾州回来,特地带来一个人,见到了他,想来陆丞相和明妃娘娘,以及…薷贵人,也不会再这般狡辩了吧!”秦远道只是笑了笑,他早就暗藏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