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卿见她这副委屈的模样,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柔声吩咐道:“你去茗轩榭请司先生过来。”
“可是王妃还没起身…奴婢先侍候您起床吧?太医都说…算了,奴婢不说了。”江依担心王妃嫌她话多,便不敢再说了。
“你去请司先生吧。我自己来就行了。”梁焕卿柔声说道。
江依点了点头,担忧的走出房间,临到门口还回过头来看看,梁焕卿笑了笑,对她摆了摆手。
等江依出去后,梁焕卿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左右想不出司南屏送那盅汤来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再去想了,掀开被子就起身穿衣裳。
虽说身子不舒爽,头还晕乎乎的,但好在睡了那么许久,也能下床走动走动,趁着司南屏还没来,打算转去后院下人房里看看月白。
刚换好衣服打开门,月白就赫然出现在门口。
“啊呀!吓我一跳!”梁焕卿拍拍胸口,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月白,不禁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不该多睡会儿吗?”
“奴婢担心王妃没人侍候,就正准备来看看。”月白说道。
梁焕卿拉过月白的一只手,将她拉进屋里来,关上门,牵着她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还担心我呢,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不缺人侍候。还是你上次说起那个话特别多的丫头呢。”
月白点点头,双手捧过水,低着脑袋慢慢喝着。
“你怎么了?”梁焕卿见月白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不禁问道。
“王妃。”月白抬起头来看着梁焕卿,眼泪汪汪的,奶里奶气的说道:“我梦见…我梦见棹棋死了…呜呜呜…”
梁焕卿正准备替她抚平鬓角的手顿在空中,脸上浅淡的笑容也随之凝固。
随后慢慢将手放在月白的肩上,扯出一个笑容宽慰道:“没事儿,棹棋不可能死的,他跟在王爷身边呢,王爷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们是在帷帐里做指挥谋划的,怎么会死呢。你就净瞎想!”
“真…真的吗?”月白哭哭啼啼的问道。
“当然啦。“梁焕卿笑着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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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先生,司先生。”江依刚踏进茗轩榭,见四下无人,便喊道,“王妃让奴婢来找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