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拳头,酝酿好情绪,目光凄凉的冷笑一声:“沈虽白啊,他就是个始乱终弃,水性杨花的大混蛋!”
沈虽白:“……?”
沉默了半响,他艰难地开了口:“我……在你眼中,沈虽白就是这样的人吗?”
“可不是嘛!”她义正辞严道,“名门正派也不见得都能养出什么好东西,见着漂亮姑娘照样迈不开腿,大庭广众,眉来眼去,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哎我说沈虽白呢,你干嘛一脸委屈的?”
沈虽白默默扶额:“……我没事,你继续吧。”
窗外的雨势渐微,敲打着枝头的碧叶,又落在屋前的柴草上,屋中的篝火哔哔啵啵地烧着,沈虽白静静听着眼前的女子是如何控诉他的“不齿行径”,明明是莫须有的罪名,她却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听着听着他竟然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的错觉。
他就这么靠在火堆旁,一身的伤痛仿佛都被她兴致勃勃的诉说掩盖过去,只剩下她对他说着她眼中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沈虽白”,神采飞扬,甚至全然不讲道理,像是忽然间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坐在树杈上往他脑门上砸樱桃的小姑娘,娇蛮还任性,眼角眉梢,哪儿都是笑意。
他甚至在想,或许她突然间忘记了以往种种,也是一件好事。
他的小十一,突然回来了。
……
而此时,束州城中红影教分坛中,季望舒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光是兰舟看着的,她就已经在这间屋子里踱了三十几圈了。
“你消停会儿罢,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兰舟摇了摇头,“她又不是第一回了,沿着从青州过来的路往回找,总能找着的。”
季望舒一脸担忧:“若是我早些发现教主没有跟上来就好了,这都找了两日了,还没有消息,教主不会遇上危险了吧?教主花容月貌,万一遇上山贼,万一中了蒙汗药,被困在什么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越想越可怕,心中一慌便想出去找,被兰舟拦住了。
“青州到束州这一路,我就没听说出现过什么贼匪之流,况且以教主的能耐,我反而更担心她一时冲动,血洗人家山寨。”兰舟给她递了一杯茶,“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若有消息,定会马上让我们知晓,你坐会儿罢,晃得我头晕。”
季望舒满脸忧虑,还是依着他所言,坐了下来。
“希望教主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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