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大哥,你拿的最多,你当然不会觉得不公平。”
顾大业这句,把心里的怨气都好了出来。
他指着自己,眼泪从眼角挂落下来。
“我呢!我不是爹生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孽障,你是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
顾根生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气喘吁吁,像是被气的不轻。
“爹,你觉得我是在气你?你不是觉得大房没有个正当营生吗?我把猪肉摊让给他们,你把银子分公平点。”
“爹,是我笨,生的两个儿子也笨,读不进去书,成不了大事,被你轻视也是应该的。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背的薄,手心的厚,我就是那手背上的肉!
风先吹到我,太阳也先晒到我,我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些年来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样打发我?”
“三三儿!”
顾根生心里升起一丝丝歉意,也许,他真的对三儿太过苛刻了。
“爹,大哥的三个儿子两个在衙门当差,当年送了上百两银子进去,才换来这么一份差事,三儿子读不进去书,还不是在学院里拿家里的银子混日子。
而孝廉和孝林知道自己读不进去,早早的就回家来帮忙干活,他们是活该吗?活该自己享不了福?”
“二哥从小就比我们聪明,他学得了医,从做了大夫以后就不着家,当然,他赚到的银子也只够他们二房用,甚至有时候孩子都还用到家里公中的银子”
“我呢!我读了书,也学不了医,我活该在家里碌碌无为一辈子,帮着家里打理那么多田地,到头来还没有几个长工管用”
“三儿,别说了三儿”
顾根生张着嘴,一遍一遍的求他别说了。